“嘿,小丫头口气不小啊。”
余飞麒将眼镜往上推,别在头发上。
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和他余大顶流如此说话。
他今日本来就是跟着来看热闹的,一看季桑宁年纪这么小,便觉得和自己想象中出入太大了。
他以为,至少也是个七八十的老太婆。
“你住嘴,你知不知道他是谁?”
卫情皱着眉呵斥了一声。
季桑宁将眼神转向卫情。
“我不但知道他是谁,我还知道他爹是谁。但我不知道你是谁,我只知道我是卫老请来的人,你若是再不把你这副讨人厌的嘴脸收起来,我脸给你扇肿。”
“你......”卫情被气得心梗。
从小到大还没人用这种语气怼她。
“你这种人,小小年纪学人家招摇撞骗,在国外......你会被击毙的。”
卫情冷冷说道。
“那你去找国外的警察来,看他敢不敢在华夏的地界开枪。”
季桑宁说完,懒得搭理卫情。
卫情眼中怒火更甚。
“卫情,出去!天师小姐是我请来的贵客,你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?”
在卫情呵斥季桑宁的时候,卫严飞脸庞便严肃了下来。
这个女儿这些年在国外留学,反而养成了这种蛮横无理的性子。
真是让他在季桑宁面前觉得丢脸。
“爸,你别被她骗了,她这个年纪,正常情况下只是一个学生,她能会什么?依我看,我们还是送程程去国外大医院检查。”
卫情跺了跺脚,有些面红耳赤。
“哟,卫情姐这是觉得国外比咱好是吗?”
余飞麒似笑非笑地说道,手中把玩着茶几上的古董茶杯。
分明是开玩笑的语气,却不知怎的,让人听出一分生气的意味。
卫情脸色微微一变。
紧接着便听到余墨年沉下声音说道:“小情的意思是,我和我爸都识人不清,被季小姐骗了是吗?”
卫情这才慌张起来。
余山海在整个华夏都有着莫大的声望,余山海敬佩卫严飞棋艺高超,为国争光,便与卫严飞在十几年前成为了朋友。
她也从小就认识了这兄弟俩。
本质上,两家的家世还是天差地别。
她自然不敢得罪余山海。
更何况,她......
“墨年哥哥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......”卫情咬着唇,眼神有些委屈似的看着余墨年:“我只是害怕她别有用心。”
“季小姐是我和我爸推荐的,你是说我们父子俩别有用心?”余墨年语气更加不好了。
卫情脸色惨白起来,眼见余墨年真的生气了,急急解释:“没有,墨年哥哥,你不要生气,我......”
然而余墨年根本不理会她,只是转头对着季桑宁,语气变了一百八十度:“季小姐,很抱歉,让你不愉快了。”
卫情握了握拳头,眼中怒火燃烧,可眼下又不敢发作。
“卫情,你还要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?”卫严飞紧接着也说道。
一张严肃的老脸此刻都是愤怒。
若不是碍于客人在此,他真想给这个气焰嚣张的女儿一巴掌。
一番话不光将余山海得罪的死死的,也得罪了季桑宁。
卫情跺了跺脚,恨恨瞪了季桑宁一眼。
“哼,卫叔叔,早知道让季小姐来这里,还要受这种气,我和父亲从一开始就不该麻烦她。”
余墨年转而又对着卫严飞说道。
语气也没有多好。
卫严飞脸庞抖了抖。
心下也在琢磨,这个季小姐的分量在余墨年心中竟然这么重?
甚至有点超过寻常朋友了。
连忙道歉:“真的很抱歉,卫情她不知礼数,我定当给这位天师小姐赔礼道歉。”
余飞麒挑挑眉头,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家大哥一眼。
听闻大家都站在季桑宁那边,一旁的卫情更是不忿到了极点。
墨年哥哥和她认识十几年,都未曾替她说过话。
就在这时,楼上突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,好似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,碎裂了。
紧接着一个网球从二楼滚落,正好落在季桑宁脚边。
季桑宁弯腰捡起绿色网球,握在手心,有些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