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断看时间。
甚至提前了两个小时,就让他在机场等候。
这辆车上只有季桑宁。
刘武带着朱夏他们上了另外的商务车。
所以,因为环境阴暗,阴差阳错之下,狗仔们将翠翠认成了季桑宁。
真正的季桑宁,此时已经驶出了机场路......
“外公,是个怎样的人?”
京圈,曾经的天子脚下。
生活在这里的人,或多或少都有点傲气。
对于其他城市的人,通通当成乡巴佬。
而能在京圈站稳脚跟,甚至能住上四合院,秦家自是不容小觑。
“老爷子是个非常严肃。”
“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完美主义者。”
“平日里最宝贝的就是一院子的花草。”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季桑宁一眼。
但是如今,老爷子念叨得最多的,却是桑宁小姐。
他当年也是见过若云小姐的。
不知耻的说,谁还没暗恋过若云小姐呢?
现在看着季桑宁的脸,只觉得和若云小姐竟然那般相似。
不禁感叹时光飞逝,若云小姐也去世快十八年了。
前些年,整个秦家都不能提起有关若云小姐的任何事。
老爷子好像要彻底忘记掉这个女儿。
直到前两个月,秦昊少爷去了s市。
他们这些下人才明白,老爷子一直没忘。
只是不愿意和自己和解。
一个有些固执的小老头形象出现在脑海中。
季桑宁抿抿唇。
外公……
她手本来放在膝盖上的。
忽然一阵凉意。
一只乌青冰冷的手,放在她的手背上。
季桑宁嘴角抽了抽,转头看去。
嫁衣鬼坐在她边上,直挺挺的。
……不是,这姐妹到底要做什么?
季桑宁二话不说,拔出匕首就刺过去。
乌黑的手消散,下一秒握住了季桑宁的匕首。
辟邪匕首以阳血浸泡四十九天,又用真火烧制八十九天。
是至纯至烈的辟邪之物。
鬼怪最怕。
可任凭辟邪匕首将嫁衣鬼的手掌灼烧透明,她也没有放开的意思。
有点意思。
季桑宁收回匕首,和嫁衣鬼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。
鬼婴坐在一旁,拍着手掌咯咯咯地笑着。
车辆行驶到了一处隧道里。
季桑宁和嫁衣鬼打得越来越凶。
“嗯?桑宁小姐,我怎么觉得有点冷呢?您冷吗,那里有毛毯,您可以盖一下。”
司机打了个冷颤。
“哦,谢谢。”
季桑宁一手抓着嫁衣鬼的脖子,另外一只手差点被嫁衣鬼掰折。
一边还抽空应了一声。
车辆摇摇摆摆,走出了蛇形……
“唉唉唉,这是怎么回事……车怎么不受控制。”
司机握着方向盘,疑惑中有点惊恐。
不会是招惹脏东西了吧?
听闻桑宁小姐是玄门人物来着。
他愣是不敢看后视镜。
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。
季桑宁已经骑坐在嫁衣鬼身上了。
抓着她胸前的镇魂钉。
刚想抽出镇魂钉,无数红线缠住了季桑宁的脖子。
嫁衣鬼乌黑的爪子也狠狠扣住了季桑宁手臂。
尖利指甲刺破皮肉,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传出。
嫁衣鬼沾了一点血,手指放进盖头,似乎在嗅着什么。
突然,她不动了。
浑身都在抖动着。
激动…?
季桑宁以为这场战斗落下帷幕了……
下一秒,嫁衣鬼两只手掐住季桑宁脖子,使劲摇晃着。
然后靠在季桑宁肩膀上,身体颤抖。
一滴血泪就这样落在季桑宁肩膀上。
季桑宁麻了。
一动不动。
这嫁衣鬼是把她当成谁了?
难不成她上辈子是嫁衣鬼的情郎,始乱终弃的负心汉。
见嫁衣鬼怀孕了,就抛下这对母女提桶跑路了?
于是嫁衣鬼怀恨在心,带着娃找啊找。找了几百年,终于找到了?
季桑宁抽着眉头。
妈呀,这不会就是真相吧……
不然这嫁衣鬼为什么看上去跟个戏精一样?
垂死病中惊坐起,渣男竟是她自己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