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贵妃这胎安不安稳?”
问这句话的时候,他的手指放在桌子上,微微颤抖,他最近是有些荒唐地很了。
为了听她一句舒爽不舒爽,就要连鞭上百次。
直到她求饶,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她肚子里的孩子,
心里一阵发毛,一阵后怕。
太医刚才摸着脉象往来流利,十分稳健。
不过保险起见,他又摸了上去。
整理了一下措辞,便说道:
“许贵妃现在脉象沉稳,往来流利,只是···不要太过操劳,一些运动也不能做了,”
想着许贵妃也是刚入宫,可能皇帝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。
又估摸着措辞来了一句:
“胎儿满三个月后,倒是可以适当来一些,就是需要动作轻缓一些。”
从刚才就开始沉默不语的许知意。
脸上终于出现一丝龟裂的表情。
每次都说轻一点,他是没轻过一次的。
皇帝得到现在没事的答案已是很满足。
许贵妃怀孕的事情,没过多久,就传遍了宫里的每个角落。
奴才们都在羡慕人家宫里的赏银,个个都想巴结过来,进来合欢殿伺候。
太后听到这个消息,更是把头上的抹额摘掉了。
这抹额还是昨日她贪凉着凉了,就有些发热,
一听见这个消息,感觉头也不疼了,身体也强了,她还要再活几十年带金孙。
为了不把病气传过去。
她亲自去库房,挑了许多奇珍异宝,让身边的大嬷嬷亲自送去。
箫知行从知道她怀孕起,便在合欢殿,专门设了小厨房。
平常许知意想吃什么,都可以直接点。
又专门安排了周太医,日日请脉。
生活上需要的,不需要的都一一为她安排好了。
他也没想到这开花结果,竟不过短短一个月,就成了。
因着怀孕,皇帝终于不再闹了。
许知意也得了几日空闲,下午可以悠哉地在太师椅上喝着果子汁···
终于有点时间过自己的生活了。
她跟这具身子越契合,脑子里出现很多以前没有的记忆。
比如柳姨娘屋内的那把琴。
那是一把上好的琴,从琴弦到琴板到做工都是无一不精良。
柳姨娘不过一个陪嫁丫鬟,仅仅识得几个字,又怎会抚琴?
这种大家闺秀才会学的雅趣。
她又想起柳姨娘屋内的那些做工精美的饰品,
什么掐金丝蜻蜓珠钗,女子手大小般的玉佩,她都见过很多件。
许相宣的俸禄可禁不起这么花,就算有,也断不会舍得为一个女子这么花。
如果没猜错的话,应该是她那早死的母亲的。
外祖母手里有不少良田,还有些钱生钱的铺子。
又那么宠她母亲,一座府邸都愿意送,想必嫁妆也不会少了去。
他们也不没有想在母亲死后,那些东西竟被别人霸占了去。
啧啧,陪嫁丫鬟占了陪嫁嫁妆,还接手了男人。
怎么看怎么诡异。
她想是时候再去会一下,她这位姨娘了。
当晚就跟皇帝求了恩典,她想回一趟丞相府,再回一趟许府。
箫知行不是很愿意,
这几天,他害怕许知意磕着碰着。
更是给她多派了几个宫女贴身伺候。
就连宫内的摆设,每个桌子四角都缝上厚厚的布料。
地上也换成了厚厚的毛毯。
承欢殿更是一次没进过了,
进去他就憋不住,还不如直接宿在合欢殿。
每天睡觉,中间他都放了一条被子,把两个人隔开。
抱得到吃不到,对他真是莫大的折磨。
不过睡觉前,还是会小心翼翼地抱她两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