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没劲,等下你累过头,大家还要再照顾你。”
陆肆都说了这种话,陆遇也觉得有道理,以前只听说过回光返照,自己现在不会就是这种情况吧。
忽然就觉得全身乏力了。
换成二哥上的时候,陆肆的唇角就慢慢勾起一股若有似无的弧度。
不过下一瞬,他就笑不出来了,也不知道陆遇跟许知意在说些什么。
两个人笑的还挺开心。
他的嘴角又掉了下去,莫名觉得烦躁,眉头蹙起:
“我想喝水。”
许知意听见他说话,侧过头来看他,有些不解:
“你手边不就有嘛?”
“我手酸了。”
他这话一出,周围几个人齐齐看向他。
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你在开玩笑吗?被棍子打断腿时候都无所畏惧的人,现在手酸了,就喝不到手了?
许知意看了看他撑着身子的手, 可能真的酸了?
从旁边拿起水囊:
“那我喂你?”
这个举动太过暧昧,一时之间,她也不好意思做。
陆肆轻咳一声:
“不用,我缓一缓就好了。”
说着就装模作样地摆弄起手腕,甩了甩。
许知意皱了皱眉,他缓一缓就好了,还要找自己干嘛。
她不懂但还是站在他身旁了。
“你要吃水果吗?”
陆肆原本想说不吃,话到了嘴边,又吞了回去:
“那就吃点吧。”
许知意从包里拿出一个苹果,苹果现在很常见,两天不蔫也正常。
直接拉过他的手,将苹果塞进他的手里。
顺便在他手腕上捏了几下:
“晚上还疼的话,我给你扎几针。”
说着就收回了手。
她兜里原本还有些糕点,她不爱吃,早晨分给了几个小孩子,毕竟后面再拿出来就不好说了。
那些糕点还是新婚的时候收进去的糕点。
陆母一时看见还有些唏嘘。
陆肆看她也拿出一个苹果在啃,自己也跟着咔嚓咬了一口。
突然,有人昏倒了,人群乱了起来。
许知意跳起来一看,原来是官差,官差聚集到一起,也不敢乱动。
看着倒在地上的官差不停地抽搐,还口吐白沫,谁都不敢擅自动他啊。
朝着人群喊道:
“谁学过医啊?”
陆家这些人不管是学文也好,学武也好,还真的没有一个学医的。
眼看着人要抽抽过去了。
官差又喊了几遍。
许知意站了出来,走到跟前,看了看官差现在的状态。
其中有个官差问:
“他会不会是渴的啊?要不然喂点水给他?”
许知意连忙阻止,基本她可以判定这个人是癫痫发作了,这个病发病的时候不能往嘴里塞任何异物。
又让围观的人散开来,让人给他留出空间。
让其中一个官差帮他解开穿着的官服,官服有些紧,勒住了他的脖子不容易呼吸。
二房的看见这幕有些疑惑:
“她该不会想出风头吧?还挺会装模作样,她能会医术?还绣花术还差不多。”
他就没听说过哪个大家闺秀被自己家人送去学医了。
等下治死别人可别连累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