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晚看见纪承洲和纪桑榆来了,哒哒哒跑了过去。
纪承洲蹲下身子抱住女儿。
“爸爸。”晚晚扭过小身子,手指着沈知秋,“那个阿姨欺负妈咪。”
纪承洲温柔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,抬眸看向沈知秋时,眼中的温柔转瞬结冰。
教室里的家长见纪承洲来了,不少人站了起来,一副看戏的姿态。
沈知秋被纪承洲的目光看得脊背一阵发寒,但想着两家是世交,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纪承洲绝不可能向着一个小野种。
“纪大哥,苏漾将我的胳膊卸了,好疼。”她脸色发白朝他告状。
纪承洲抱着女儿起身朝那边走去。
沈知秋以为他来看她的伤,“纪大哥……”没想到他目不斜视走过去,仿佛她是空气,直接走到苏漾面前,“你没事吧?”
苏漾摇摇头。
沈知秋不可置信,“纪大哥,我没伤她,是她卸了我的胳膊。”
纪承洲站在苏漾身侧,这才转过身看向沈知秋,“你刚说谁是小野种?”
沈知秋被纪承洲清冷极具威压的目光看得心尖发颤,之前的气势凌人消失无踪,忍着痛小声说:“苏漾未婚先育嫁进纪家,到现在她女儿是谁的孩子都不知道,我又没说错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儿是野种?”
沈知秋立刻摇头,摇头的动作牵扯到手臂,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。
她咬着唇缓了一会儿才看着纪承洲说:“纪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,你只是她女儿的继父,又不是亲生父亲,何必将脏水往自己身上引呢?”
“谁说我不是她的亲生父亲?”
苏漾紧张拉住纪承洲的手臂。
纪承洲看向她,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沈知秋闻言怔了一下,随即有些想不明白地说:“纪大哥,她不过是一个未婚先育声名狼藉的女人,你为什么要这样维护她?甚至不惜认下她的小野种,这事若是让纪伯伯知道了,他肯定会生气的。”
纪承洲拧眉,目光满载寒霜,“我再说一遍,我是晚晚的亲生父亲,你再敢口出秽语,休怪我不客气!”
“你怎么可能是她的亲生父亲?”沈知秋根本不信,“五年前苏漾还在和纪远航交往,你说这个孩子是纪远航的我勉强能信,但你说是你的,我绝不信。”
教室里一瞬间热闹起来,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议论。
“就是,孩子怎么可能是纪总的呢?”
“如果孩子真的是纪总的,岂不是说苏漾和纪远航交往的时候,私下里就和纪总睡了吗?”
“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这苏漾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,竟然将纪总迷成这样,甘心接盘弟弟玩剩下的女人也就罢了,竟然连她的小野种也认下了。”
“纪总这是色迷心窍啊。”
“苏漾怕不是狐狸精转世吧,专门勾引男人,连纪总这么聪明的人也着了她的道。”
“红颜祸水呀。”
纪承洲冷如冰锥的视线看向教室。
常年身居高位的男人,身上的强大气场和目光的威慑力经过经年累月的沉淀,早已如同实质。
热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