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叶海郑重地跪倒伏拜:“这两人跟孙儿这么几年,一向尽心尽力,从无过失,人心都是肉长的,孙儿岂能让她们没得好下场!万望祖父、父亲明察秋毫,论功劳论苦劳,都当妥善安置她们。”
戚金看着跪在地上的叶海,在心里叹气:“刚才还说没有私情?这会儿都为她们跪上啦。昨天晚上,你盯着那两个女子的眼神就不对劲。这孩子看起来粗粗鲁鲁的,没曾想跟老二一样,也是个怜香惜玉的多情种子。”
于是说:“儿女情长,英雄气短,居然为丫鬟下跪,这成何体统。连两个低贱的女子都不能断然舍弃,小小年纪就沉溺美色,又如何能成就大事?你起来吧。”
叶海跪地不起,继续恳切地说:“刀锋虽利,不可伤无罪之人。又说‘君子以见善则迁,有过则改’,大丈夫成败利钝,系于自身,怎能诿过于弱女子呢?望祖父体察实情,奖功罚过,不迁罪于无过之人。”
时间一点点过去,戚金沉默不语,叶海脸上渐有汗渍。
戚元功看着僵持下去不是路子,喝了声:“逆子,还不退下……”
戚金摆了摆手,止住戚元功,终于说:“你起来吧,这事也就罢了,这两人留着吧。”
叶海大喜,赶紧跳起来谢过。
“虽然留在你院中,但你不得有浮浪之行。若是浪荡放纵,伤了肾水,损了元气,一则个头长不高,二则空了身子,功夫就不牢,上阵打颤。到时若真个查出不肖之事,必定重重责罚,把你赶出家门,她们就更不用说!”
“孙儿知道了,谨遵祖父教诲。”
“还有,你整天叫戚贺、戚庆运进搬出的,搞什么鬼?”
叶海明白,既然老太爷知道了自己跑步健身的事,那么白糖的事也就瞒不下去了。当下痛快的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,唯独白糖脱色的办法,说是从万老先生家藏的古书上看来的,并且又说:“这个法子,两个丫鬟也知道的,单是为了这个,也不能赶她们走啊。”
戚元功听完十分惊异,好小子,居然瞒着自己,干下这些事来,接连溜溜的十几天,自己一点也没发现,回去后定要好好收拾一番。
戚金倒是不显奇怪,把身后书架上的一包东西拿了,递过来,“是这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