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裂山闻言,叹了一口气,坐了下来,抿了一口茶,道:“唉,不知道为什么,这十拿九稳的事情,我的心里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总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样。”
“嗨,秦家主你就是太心急了,毕竟这一次,你可以拿回本属于你们家的城主之位,心中有一些波动也是应该的,就是关心则乱,放心吧,不会有什么事的。”韩鹰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,说道。
秦裂山略微赞同的点了点头,说道: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其实秦裂山还是颇为烦忧,但是一想到自己就要拿回梦寐以求的城主之位了,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有些激动。
正在这时,一个家丁从外面跑了进来,面色异常难看,向秦裂山抱拳行礼,说道:“报告家主,阴煞大人回来了,但是……”
秦裂山听说阴煞回来了,还没来得及高兴,就发现了家丁脸色异常,说话吞吞吐吐,瞬间眉头紧皱,大声喝道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,快说!”
家丁急忙答道:“这...奴才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,您还是快去看看吧。”说着便转身带路,快步向着前院走去。
秦裂山也没工夫管那个家丁的无礼之举,运用身法向前掠去,大厅中的其他人皆感到事情不对,也急忙快步跟了上去。
当他们来到前院时,都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:阴煞躺在担架上,灵力紊乱,气息萎靡,浑身是血,有点地方已经凝固了,有的地方还在汩汩的流淌。
最关键的是,他左臂自手肘一下都没了!
看起来凄惨无比,也就比死人多一口气而已。
秦裂山大发雷霆,咬牙切齿地喝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,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。”接着转头问家丁:“还有没有其他人回来了。”
家丁正欲回答,这时有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:“我...我们都...中计了,他...他们...都死了,只...只有我...逃了...出来。”竟然是阴煞苏醒了,但是这几句话好像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,说完以后就昏了过去。
在场依附于秦家的所有势力主都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说什么,秦裂山无力的摆了摆手,示意家丁们把阴煞抬下去治疗,眉头紧锁,叹了一口气,道:“刚才我的心里就一直有一股隐隐的不安,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,牺牲了我三个小队的隐藏力量,居然没有半点儿收获。”
秦裂山不由想到,他自从与南渊明争暗斗开始,就诸事不顺,损失了大批大批的力量,他不禁开始胡思乱想,莫非,南渊真的是天命所归,这自己梦寐以求的城主之位,注定到不了自己的手上。
看秦裂山似有灰心丧气之意,韩鹰连忙说道:“秦家主,这些都是小损失,人没了可以再训练,这都是我们起事必须付出的代价,重要的是您不能倒下去,这次失败了,还有下一次呢,您要记得,您身后还有我们呢。”
秦裂山听了韩鹰的话,仿佛找回了一些信心,对他们说道:“回去以后,把所有的布置都撤了,暂时按兵不动,近期以内我们没有任何动作,一切以发展扩张自己的实力为主。”
韩鹰他们皆抱拳称是,就准备回去了,只是,今天,事情注定不能向着他们想的方向发展了。
他们算计了南渊的儿子,南渊只是砍掉了他们伸出来的手,难道这样就够了吗?
正在韩鹰他们准备转身回家去之时,又有一个家丁急切地跑了过来,边跑边喊“不好了,不好了,韩大人的家被抄了,韩府所有人下狱,正全城通缉韩大人呢!还说窝藏同罪。”
韩鹰决眦欲裂,喝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,他南渊怎么敢无缘无故的抄我的家。”秦裂山心头暗叫不好,又出事了。
那家丁答道:“听说一个时辰前,有四队人马同时攻击城中四门,被黑甲军消灭,在他们身上发现了韩家的印记。”
按照原定的计划,韩家作为仅次于三大家族的势力,被安排的就是攻击四门,既防止南家派人去祖山报信,同时也防止祖山的人马进攻。
本来如果南轩被杀,秦家的势力进攻城主府,自顾不暇的黑甲军肯定守不住四门,这个计划堪称完美,可现在,只有韩家一家,注定会失败。
而这失败的代价就是——抄家灭门!
韩鹰现在都快疯了,咬紧牙关,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往外蹦:“没有我的令牌,他们怎么敢……”说到这,韩鹰伸手一摸自己腰间。
令牌不见了。
韩鹰突然想到了今天来这儿时,有一个乞丐撞到了自己的怀里,要在平时,他一定会把他一掌拍死,但今天着急来这里,就只是把他扔了出去……
这一切,都是有预谋的。
韩鹰终于承受不住打击,一口血喷出,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
秦裂山也一下子瘫倒在地上,他心里明白。
韩家,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