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8.第98章 早晚要姜安宁好看!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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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8章 早晚要姜安宁好看!</p>

轿帘子方才掀开一角,县令就赶忙的迎了上去。</p>

“诶呦,安夫人,近来可好啊?”</p>

那迫不及待讨好的模样,看的盛越闻狗脸煞白。</p>

完了,完了,这回是真的要完了。</p>

原本还指望着,讨好县令,得人庇佑,请人从中说和说和,也好让安夫人放放他一马。</p>

再不济,有县令这层关系,那安夫人总不好把事情做尽做绝,对他狠下死手。</p>

可他现在瞧着,这县令也不过如此。</p>

谄媚卑微,毫无骨气!</p>

哪有为一方父母官的威严样子?</p>

安夫人走下轿来,看了眼县令,倒也还算是客气。</p>

“县令安好。”</p>

县令颇为受宠若惊的‘诶呦’了声,恭维道:“您大安,我便能安了。”</p>

安夫人嗤笑了声,略略冷嘲,没接他这话。</p>

“时辰也不早了,都进去吧。”</p>

“等会儿日头大了,绣娘们怕是会伤眼睛。”</p>

她恍若没听见县令的话一样,神色淡淡的往越闻绣坊的后院走。</p>

盛越闻略略权衡,很快就弃县令,转而去讨好安夫人。</p>

“您说的对。”</p>

他凑上去,厚着脸皮跟在安夫人的身边:“为了防止等下日头太大,强光会晃眼睛,我啊,特意让人在后院的水塘边上,搭了棚子,保管众家的绣娘们,既不会晒着,也有个阴凉遮挡,不会被日头晃眼。”</p>

“这四周又是敞开的,光线充足,看东西不会吃力,还临着水塘,如又今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节,也算是风景独好了,咱们也可以边说着话,边赏花听曲儿……”</p>

盛越闻卖力宣传着自己在这场擂台赛的准备上,所花费的心思。</p>

只期望着人,能看在他劳心劳力的份上,给他留一线余地。</p>

“你倒是挺费心思的。”安夫人不咸不淡的应了句。</p>

盛越闻引着人到了上座,又是亲自弯腰,用袖子仔仔细细擦了遍桌椅,又是亲自奉茶,上点心的,忙前忙后。</p>

“知道您要来,小人哪敢不仔细啊。”</p>

盛越闻一脸谄媚:“要不是有您疼爱,小人也支应不起来这场盛事,今儿来这些人,那也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,小人这越闻绣坊,那也是沾着了您的光儿,才有机会,蓬荜生辉,蓬荜生辉啊!”</p>

旁边的县令,已经有些脸色不好了。</p>

盛越闻浑不在意旁人是如何想法,专心在安夫人跟前谄媚讨好:“安夫人,自打知道您会来,亲自主持这次江安县绣娘之间的技艺切磋,小人便已经早早地打点下去,在盛祥居提前预订了席面。”</p>

他伸出手来,比了个八的姿势:“九九八十一道菜的吉利数。”</p>

“待稍后这边事了了,还请您赏脸,咱们便移步盛祥居,赏花,吃酒……”</p>

县令的脸,顿时就有些黑了。</p>

噗嗤!</p>

不知道是谁,没忍住笑了一声,其他人略忍了会儿,实在也是没忍住,纷纷跟着低笑起来。</p>

“哈哈哈哈哈,太好笑了。”</p>

宋尧笑得最为大声,毫不遮掩的同姜安宁说道:“从前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双面人,如今可算是真长见识了。”</p>

“盛老板,我看你不去当个龟公,窝在这小小绣坊里头,当个满身铜臭的商人,实在是太太太委屈你了。”</p>

“真是屈才了啊!”</p>

一向与宋尧不对付的魏秋月,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,跟人站在了统一战线上:“说的可是呢,这还只是订了桌盛祥居的席面,便像是得了天大的宝贝似的,接二连三的拿出来显摆,敷衍糊弄贵人,连话术都不晓得变上一变,你说着不嫌尴尬,咱们听着都替你尴尬!”</p>

盛越闻脸色顿时一黑。</p>

“魏秋月,我没得罪你吧!”他咬着牙,低声警告:“你说话注意这些!”</p>

安夫人轻皱着眉,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县令。</p>

县令冷笑了声:“他这些话,刚刚也跟我说了一遍。”</p>

他瞥了眼墙头草似的人,嫌弃十足:“一字未改,一字不差!”</p>

盛越闻脸色尴尬,张嘴想要解释几句。</p>

安夫人嫌恶的挥了挥手:“你且退开些,跟这儿碍眼的很。”</p>

她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给人,偏过头,稍和气了些,跟县令说起话来:“倒是让县令跟着看笑话了。”</p>

“我是看在您的面子上。”</p>

言外之意,不是给你面子,我也不会来这儿。</p>

县令略整了整衣袖,少了几分的客气。</p>

安夫人笑笑:“难为县令大人公务繁忙之余,还能特意抽出时间来,与咱们这些小老百姓同乐欢喜。”</p>

“咱们江安县的百姓能遇见您这样与民同乐,为民之乐而乐的好官,那是三生有幸,百世为善方才修来的福气。”</p>

她说起好听的话来,也是信口拈来,半点犹豫也无。</p>

县令明知这话是恭维,奈何实在听得舒坦。</p>

尤其这话,还是出自安夫人之口……</p>

身为已经获罪被斩杀于菜市口,前江宁织造的夫人,前江宁织造上下全族老少,无一幸免于难,唯独这位原配夫人,不仅没有获罪,还得了圣口承认的“安夫人”之名。</p>

便足以想见,此人绝不简单。</p>

更不要说,他听闻,安夫人一封家书,可直达天听……</p>

虽不知真假,可,想来,这位夫人能在那样龙颜震怒,怒斩几百口人的大案中,幸免于难,必是有不同寻常人之处。</p>

否则,一开始,他也不会刚见到人的轿子,便放下身段,亲自上前相迎了。</p>

“安夫人谬赞了,本官不过是做了为人父母官的本分之事罢了,当不得夸赞,当不得夸赞啊!”</p>

他嘴上说着当不得夸赞,脸上的雀跃,分明传递着:快夸我,再大点儿声夸我!</p>

安夫人心里嗤笑了声,略略敷衍了几句好听话。</p>

县令受用极了。</p>

好听,爱听,多说点儿!</p>

越闻绣坊后院这一处水塘欢声热闹。</p>

倒衬得另一处角落里,越发的寂静森森。</p>

赵银莲急得满头大汗,用上了浑身能使出来的全部力气,使劲在地上翻滚、摩擦,好不容易将绑在手腕上绳结磨松了些,她深深的提了一口气,咬牙扭动着手腕,想从绳结里挣脱出双手。</p>

粗粝的绳子,将人细嫩的皮肉,磨破了好几处,火辣蛰痛。</p>

她狠咬牙关,硬生生咬下块唇内的嫩肉来,也强忍着没哼一声痛。</p>

如今绣坊里头的人,都在忙活着招待各个绣坊的来人,只恨不能三头六臂,脚不沾地。</p>

根本顾不得看守这里。</p>

赵银莲十分清楚,这是她能逃出去的唯一机会。</p>

她硬挺着一口气,熬过盛越闻施加在她身上的那些酷刑折磨,就是为着等上这一日。</p>

一旦错过,被盛越闻知晓她仍旧心存逃跑的念头,她难逃一死。</p>

不逃,是死。</p>

逃了,最差也不过是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