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悦容耐着性子,每日厚着脸皮与守门的太监攀谈,没从只言片语中听到有关宫里闹刺客的事,想着应该太平了,于是换了一身素色的长裙,取下头发上碍事的珠钗,带着风梓细细的叮咛,再一次钻了狗洞。
这次的际遇与上次不同,皇帝的寝殿门口站着守卫,不时有小太监匆忙的身影在殿门口进出,隔着灌木丛,花悦容看到巡逻的禁卫脚步整齐的从她面前走过去,这看起倒像是正常的大内皇宫的模样了,但是花悦容想混进去也不容易了。
她四处张望了一下,猫着身子沿着灌木丛一路往右,看到一道月洞门,门口没有守卫,她借着夜色遁过去,躲在门与墙的角落里,刚站稳,就见寒光一闪,冰冷的剑抵在她脖子上。
花悦容本能的想呼叫,又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,用了十分的定力才让自己镇静下来,借着幽暗的光,她看到了一张熟面孔,那点害怕立刻变成了惊讶。
“是你?”她松开手,哑着声说,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燕云恒也认出了她,一时有点愣神,剑却没有收回来。
花悦容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剑往外挪了挪,不悦的道,“我知道你们这些刺客,冷心冷面,不指望你知恩图报,但也不该恩将仇报嘛,你杀我是会遭雷劈的。”
说话间,又一队禁卫巡过来,花悦容忙把燕云恒按在墙上,极其熟练的捂住了他的嘴。
燕云恒
,“……”
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,自己十分配合的把剑收进剑鞘,隐去了锋芒。
禁卫过去了,花悦容松开手,见他把剑入了鞘,扬眉一笑,“算你有良心。”
幽暗的光线里,少女笑容明朗,如光华潋滟,胜过皎洁月光。燕云恒极少与女人这样亲近,有些不自在,不动声色拉开距离,花悦容却是洋洋得意,“若不是我反应快,你就被他们发现了,我又救了你一次。”
燕云恒脑子有点乱,他面前的这个姑娘像个异类,胆大包天,智商却堪忧,就这么莫名其妙一连两次撞到他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