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师很困惑,明明燕云恒被锁了魂,为何总觉得他有些怪异?
他习锁魂术多年,从未出过岔子,看燕云恒的反应,应该是失了魂,为何会嚷着头疼?
接下来这两日,国师日日进宸澜宫为皇帝祈福,从旁侧仔细观察燕云恒,却看不出什么名堂。
国师说,“陛下头疼的话,让皇后娘娘给陛下揉揉。”
燕云恒便对花悦容道,“有劳皇后。”
花悦容站在燕云恒身后,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揉了揉。燕云恒似乎很受用,舒服得眯上了眼睛。
花悦容揉了一会,问,“陛下好些了么?”
“好多了,”燕云恒拍拍花悦容的手,“多谢皇后。”
“谢臣妾做什么?”花悦容嗔道,“本是臣妾份内事。”
绪洋抱了一大叠奏折过来,“陛下,这些奏折搁书房还是……”
“搁书房吧,”燕云恒道,“朕待会就过去。”
国师说,“陛下还是多休养,少操劳,养好了身子,何愁没时间批奏折。”
燕云恒便对绪洋道,“先搁这里,朕有精神了再看。”
绪洋把奏折放下了,悄无声息退了出去。
他有种感觉,皇帝自出塔后,似乎很听国师的话,国师说什么,他便做什么,虽然觉得有些怪,但仔细想想,国师都是为皇上好,也没什么不妥。
日子过得平静,燕云恒因为添了个头疼的毛病,干脆罢了朝,每日看看书,下下棋,歇歇觉,起来后在宫殿附近走一走,不管他做什么,国师总是陪在身边。仿佛代替了绪总管的位置,但又与绪洋不一样。绪洋是奴才,侯在边上跟木桩子似的,等候皇帝旨意。国师不是,他与皇帝对弈,散步,谈古论今,仿佛是很好的朋友。
燕云恒有时也翻翻奏折,挑要紧的先批了,不要紧的搁一旁。他批奏折的时候,也不避国师,有时还询问他的意见。
宫里人见了,都觉得皇帝与国师极为亲近。
两日后,国师说,“陛下,康王和大司马,御史大夫已经在书房侯着了。”
燕云恒点点头,“朕这就过去。”
几位大臣见皇帝进来,都跪下行礼,燕云恒撩起袍子坐下来,平淡的说,“起来吧。”
苏献治道,“听闻陛下身子一直不太安,臣等惶然,想来瞧陛下,又怕打扰陛下清静,今日陛下好些了么?”
燕云恒抬手挽袖子,“好多了。众卿过来,可是有事要说?”
苏献治道,“陛下为民求雨,乃百姓之福。只是青州的雨势大了些,连下四天五夜,洪水冲毁了百姓的良田与屋舍,大批难民无家可归,因着路途遥远,向朝廷求助的折子此时才到。”说着,他把奏折递上去。
燕云恒打开看了看,又看一眼国师,国师道,“百姓安危为大,应开仓放粮。”
燕云恒,“吩咐青州知府开仓放粮,朝廷拔赈灾银子五万两,助百姓建屋安家。”
苏献治,“臣问过户部大人,国库不盈,只怕拿不出这么多钱来……”
燕云恒又看一眼国师,国师道,“聚少成多……”
燕云恒,“朝廷六品以上官员,按品级捐银,将这五万两银子凑足。”
苏献治,康王,曹正初均是身躯一震,哑口无言。
在他们印象里,燕云恒虽然处事果断,但也从没有这样果断过。
燕云恒又问曹正初,“曹大人有何事?”
“老臣想老话重提,忠言逆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