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我们先去用个膳吧,你不是说想吃金月酒楼的辣子蟹膏了吗?”
缇春正好这会儿也肚子饿了:“行,那就先去金月酒楼。”
马车晃晃悠悠,不会儿便到了地方,缇春下了马车,兴冲冲地进到了酒楼里。
“来两份辣子蟹膏,再要一份剁椒鱼头,炸春卷,阿胶乌鸡汤,另外再来两壶你们这最好的酒,什么酒都行,越辣越好。”
金月酒楼一如既往座无虚席,缇春只能同阿覃坐在了大堂里,碰巧今日阮苍昱也在,讲的还是几日前闹的满城风雨的豺狼新娘一案,缇春来了兴致,一边等菜,一边听了起来。
“……且说那宋玄使,仅凭虎妖现身那一夜的蛛丝马迹,便联想到近几年上京城貌美少女失踪的几桩案件上,他也是不含糊,当即带了迟大人去往失踪案的受害人家中挨家挨户地查了起来,这一查不要紧,嚯,这罪魁祸首,不正是当年曾祸乱上京的大名鼎鼎的虎豹豺狼四恶妖吗?咱们宋玄使发觉后当机立断,前往城东八十里处捉拿豺狼和虎妖,这才有了今日之美谈。”
有听者听闻后举手发问:“阮先生,听闻虎妖掳走的那几桩案件里,有个叫宝儿的姑娘,她的爹娘自家中失踪以后,至今未曾找到,是不是真的啊?”
阮苍昱道:“找到了,找到了,其人不在别处,还在自己的家中,只可惜,那可怜的一对老夫妻,教虎妖抹了脖子,丢进了家中的井里,于前几日才被人发现。”
缇春听着,心下道难怪,那面倒下的墙上留有那么明显的虎爪痕迹,原来是虎妖断定不会有人再来找宝儿爹娘,也很自信,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不会被人发现,因为哪怕找上,宝儿爹娘已死,这桩案只会成悬案,根本不会联想到它的身上。
“那阮先生,那些被虎妖掳走的姑娘们都救出来了吗,还有那些新娘,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?”
“人死不能复生,新娘是彻底救不回来了,至于被虎妖掳走的那些姑娘,有极少部分活了下来,前几日已经交由官府送回到各自家中去了,余下的,死的死,没的没,只剩一声可怜了。”
缇春记得她在幻境里听到过,宝儿因为不听虎妖的话,刚到寨子里的第一晚人就没了,至于柳三娘,她胆子小,性子弱,对于虎妖言听计从,虎妖对她没兴趣后,就让她去后院做粗活去了,这会儿当是被救下,送回柳家了。
“阮先生,那袁雨薇呢,她怎么样了?”
“自是仙去,一去不复返了。听闻袁姑娘的尸首已经被送往她祖母那,交由祖母好生安葬了,这下子,袁家总算是团聚了。”
缇春闻言一愣,悄悄问阿覃:“豺狼妖后来杀了袁雨薇的父母了吗?”
阿覃想了想说:“好像是的,连同她的两个哥哥,一个活口都没有留,都杀了。”
豺狼妖能做出如此举动,仔细想想也在意料之中,只是可惜了那一家子人,若是没有那二妖的出现,没准能一辈子“和和美美”地生活下去,真是世事难料啊。
“阮先生,您再给我们讲讲路玄官是如何从天而降,从豺狼妖的手中救下宋珩和缇春的吧!”
“就是啊我们想听这个!”
“对对,把这个讲讲呗!路玄官有没有召出白虎灵赋,具体又是怎么救的,我们想知道!”
缇春不满地看了刚刚说话的那人一眼,怎么到路屹安那就好好地称一声“玄官”,一到她和宋珩这就直呼其名,也太差别对待了吧!
阮苍昱仿佛也等此刻多时了,他醒木一敲,当即道:“问得好!这一段,可谓此豺狼新娘案中最精彩的一幕了,诸君你可听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