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安福看过陈东方,火气也是蹭蹭往上涨,语气不善对大队长道:“你们怎么回事,怎么可以将人打成这样,有话就不能好好商量?就算真是他误诊,我们尽量补偿就是,没到以命偿命的地步吧?”
“实在是对不住,我们也是社员去田里通知,才知道大虎他们去卫生所闹事,赶过去时,人已经被打成这样了。”姜队长惭愧道。
周安福冷哼一声,让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。
陈东方父亲不想搁这废话,就想以牙还牙打上门讨公道。
扯住姜队长的手臂,粗声粗气询问,那家人叫什么名字?
周安福瞧出他们的意图,怒声训斥:“干啥呢,撒开手!”
“这事交给我处理,但凡有半分不满,你们再私了不行吗?”
陈东方父亲面露挣扎,紧接着长叹一声,蹲下去懊恼用手砸脑袋。
稻花婶子恨声道:“今天我儿子,要是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还好说,要不然他们就等着填命吧。”
姜队长也是面露难色,将事情始末跟他们讲了一遍。
原来前天高山大队姜大虎家的媳妇,肚子疼痛难忍,过去卫生所找陈东方看。
在其妯娌的陪同下,陈东方为其通按压肚皮,连同病人的口述,两相一结合。
陈东方最后诊断应该是急性肠炎,开了些消炎药片给她吃。
大虎媳妇服药之后,未见好转,反而越来越痛,到了今天早上,面如金纸昏迷不醒。
大虎几兄弟一口断定,是陈东方误诊开错药,治不好病还吃坏人,冲动之下,才跑到卫生院砸东西。
稻花婶子简直气得七窍生烟,“好一个一气之下,作为生产队长,你句句偏袒他们啊,这些人就是不讲理。要觉得是我家东方误诊,可以找我们索赔,凭什么把我家孩子打成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