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不管先前是什么身份,如今男的胡子拉碴,满脸污垢,女的骨瘦如柴,面黄肌瘦,似乎站的力气都没有。
都浑身邋里邋遢,头上还爬着不少不明物体。
让郝建兵和跃锴拿把剪子,把所有男同志的头发都剪成寸头,女同志们头发剪到耳朵齐平。
然后去分批河边搞好个人卫生,头发里抹上去虱子的药粉。
有备用衣服的换上备用衣服,没备用衣服的话,只能是洗干净拧干,将就穿回身上。
反正已经是六月天,也不怕着凉。
毕竟这年头谁家都没有多余的衣服,不会有人献出来给他们穿。
宋敬梁跟他们做思想工作,“我不管其他地方怎么管理你们,在这里你们只要不偷奸耍滑,认真干活,一定有你们一口饭吃的。”
“这里向来不搞那些耽误劳动的活动,定下心干活,争取好好表现,才是你们接下来要重视的要务。”
众人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,渐渐出现一抹亮光。
那位领导所说的话,是他们理解的意思吗?
等被带到安排他们的竹寮里,都被这干净宽敞的大单间惊到了,没想到他们还能住上人住的地方。
虽然也是十个人住一个大间,但总算干燥整洁,旁边虽然是猪场,味道有点冲。
但对于受尽苦头的他们来说,这里已经是再好也没有的居所了。
等看同时下放的陆彦昌等人,更是震惊得目瞪口呆。
如果不是他们主动告知,所有人都会以为,他们是本地社员。
虽然身上也是补丁撂补丁,但人家身上有肉气色好,一看就不是饥一顿饱一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