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安和周孝仁从黑压压的人群中挤了过来,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。
徐安先跟宋敬梁承认错误,让这么多人扎堆聚在这里,是他工作上的失误。
只是眼看着要放工资,这些人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。
无论怎么劝怎么骂,驱赶走待会还会重新聚过来。
宋敬梁理解地拍拍他肩膀,“这事不怪你们,实在是社员们心情太过迫切,没事的,我们把一部分人疏通一下就好。”
周安福自然也有这个顾虑,黑着脸拍了拍话筒。
“都干啥呢,咋连几个月的娃子都抱出来,长根叔您老都快八十岁了,咋还来这凑热闹…,还有你们,我都不惜说你们。”
“现在都散了,一户留一个当家人当代表,要是不听劝,今天咱也不开会了,干脆就拖到廿九,卡着点再发怎么样?”
话音一落,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。
“可别,支书,我们听安排就是了。”
干部们站在台子上,看着人群渐渐疏散,才悄悄缓了口气。
不过就是这样,晒谷场还有几百号人,不过好在都是成年男性,没有老人小孩混在其中,安全也有保证一些。
站在最前面的是各个知青小队的队长,如今农场急需人手。
知青办那边一批批的给送人手过来,如今知青团体已有三百多号人了,自然得分组管理。
其余的都是,大队各户的一家之主。
至于那上百个下放人没有到场,他们巴不得能多低调就低调,不要引起任何人注意最好。
也没有想要分工资的想法,能拿到一点工分换粮食,他们已经很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