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雨眠皱了皱眉，发出了提问。

她从陆言以往漫不经心的口气中，听到了一丝紧迫。

“没事，走吧。”

陆言微笑摇头，望向了杭城灵隐寺的方向。

该回去了。

……

……

北疆。

这是一片极其开阔的原野。

这里没有繁茂密林的遮挡，没有叠嶂山峦，也没有楼房林立。

只有一马平川的荒原，和更远处那些壮丽的大地线条，带着缓慢的弧度，顺着慢慢上升或下沉的地势与藏蓝色的天空接壤。

一望无际的地平面上，简洁却流淌着最壮美的景色。

此刻，原野上的一座雕像前。

一个戴着墨镜的少年停下了前进的脚步，看向了身旁拿着烟斗的老牧民，感慨道：“这尊雕像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。”

“是吗，什么传说？”老牧民好奇问道。

“传说，在埃普特有一个叫孔丝的少女，为了得到人们的重视和宠爱，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冥神。”

“她享受了整整十年的众星所捧，享受了无数男子的飞蛾扑火的宠爱，享受到了十年，比奴隶主更尊贵的地位与奢华。”

“十年过后，冥神如期来寻她，想她索要她的灵魂。”

“但这个孔丝是一个非常有心计的女人，为了躲避冥神的代价，利用她十年间的名望和财富，收集到了一件非常特殊的东西。”

少年说得津津有味，说到这里的时候，还特意看了一眼抽烟的老牧民。

老牧民抖了抖烟，好奇越发浓郁，问道：“那么，她接下去是怎么做的呢？”

“她得到的东西，名为次元三角镜。”

“这面镜子可打乱冥神的冥辉，使冥辉无法照耀到她所在的城市，以此避免冥神的到来。”

“但最终，冥神被惹怒了，冥界的战士来到了人界，开始肆意屠戮人类……”

老牧民摇了摇头：“这个女孩为了一己私利，伤害太多人了。”

“可这不就是人类的本性吗？”

“当然不是，善良、友善、热情，才是人的本性。”

“是吗？可人真的可以不愤怒、不憎恶吗？在经历了不公，漠视之后，真的可以做到一点负面念头都没有？”

老牧民愣了愣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。

“你的逻辑我无法反驳。”老牧民说道。

“这是当然，事实永远是无法反驳的。”少年有些得意的说道。

“我不明白，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，像你这样年龄的孩子，不应该会懂的吧？”老牧民感到疑惑不解的道。

“为什么会知道这些？”

少年忽然间笑了起来，他走过来拍着老牧民的肩膀道。

“老伯，因为我们就是邪恶神灵的信仰者啊，世人越唾弃我们的教会，越厌恶我们的成员，越憎恨我们所信仰的邪灵，我们所获得的力量也就越强大！！”

老牧民惊讶的看着少年，呆了好一会才道：“孩子，你可能想法上有些错误，事情并不应该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“好啊，那我们打个赌如何？”少年说道。

“打赌？？打什么赌？”老牧民一脸不解。

“这是你的家乡吧，我们刚从你的家里走过，看到了你家女儿，看到了你的妻子，还看到了你那位年过八十却依然风趣健康的老母亲，她送给了我一枚自己编织的草戒指，对吧？”少年说道。

“是的，我的妈妈很喜欢你，他说你有一双美丽如精灵一样的紫色眼睛。”老牧民说道。

“你的邻居们都很和蔼，我见过他们，他们虽然贫穷却很乐观，却很好客，对吧？”少年接着说道。

“是的，他们是好邻居。”老牧民道。

“这片草原上的人，因为其其格的传说，你们都有着一份善良、热情的心，待人友善，所以，你们无论在哪里，都是一个非常值得称赞的民族。”

“那是当然。”老牧民引以为傲。

少年于是又笑了笑，开口道：“那我们就以此作为赌注吧？”

“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。”老牧民皱起了眉头。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