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明珠身子矮了矮,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。
容毓垂下眸子。
真亲密。
白明珠小口小口抿着,根本不舍得喝完。
几天不见,他眼底下的黑眼圈都快垂到下巴上了,胳膊拄在桌子上,耷拉着脑袋。
他指着容毓:“你这胳膊严重不?”
苑福宁:“伤了筋骨,得养几天。”
白明珠:“我问他呢。”
苑福宁:“他病了,我替他答。”
两人你来我往的打嘴仗,看的容毓眉眼一弯。
直到福宁恼了,抬起巴掌作势要打,白明珠才安生的重新趴下去。
白明珠:“俞先生有没有给你托梦?”
福宁有点无语。
“胡扯啥呢?我师兄从不闹人的,你这几天查的怎么样。”
白明珠又抿了一小口酒,回味了半晌才回话。
“啥也没查到,我把山梨子巷周围三条街都翻过来了。”
容毓:“宵禁巡逻的兵问了吗?”
白明珠:“问了,他们每个时辰走一次,两个班底轮换,没有一个发现异常的。”
他趴在桌子上,整个五官都在沮丧。
苑福宁看不过去了,把自己的酒杯递了过去,“我的给你喝。”
白明珠眼睛一挑。
“有事求我啊?”
苑福宁:“看你辛苦,孝敬白大人的。”
白明珠嘴角一撇,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,接了过来,“算你识相。”
容毓的杯子也推了过来。
“我的也给你。”
白明珠另一只眼睛也挑了起来。
“你也孝敬我?”
容毓:“白大人这几天确实辛苦。”
福宁给,他也要给。
白明珠更高兴了,圈着三个杯子。
福宁:“我觉得,还是得从秦立和那个黑衣人下手比较好。”
她眼眸暗了暗,“不如把城外的截杀和秦立当成一起案子审。”
“然后放出消息,就说赵家杀人,再找几个人轮值守在大牢里,看有没有人来灭口。”
“要是有,做实了就是赵家。”
“要是没有...”
容毓却拦着,“不成。”
“二十个武功高强的凶手在守兵眼皮子底下出城行凶,这要是嚷出去,东城门从上到下都要遭殃,我们不能再得罪人了。”
苑福宁若有所思,“你认识东城门的当班佥事?”
容毓认真的点了点头。
白明珠:“咱们行事都安生些,别说漏了嘴就行。”
福宁仍旧蹙着眉。
容毓安慰她,“放心,我有法子让赵家认栽。”
白明珠疑问:“什么法子?”
苑福宁也抬头瞅他。
容毓看着福宁:“是万不得已的手段,等一定要用了再告诉你。”
白明珠舔了舔嘴唇。
“赵衡这个东西,手里的破事不少呢。”
三人都没再回话,静静的围坐着。
现在的情形,破了一个困局,外头又是一个困局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福宁有些累了,眼角熬得微微泛红,她掩面打了个哈气,动作并不明显。
容毓看见了。
他看了看白明珠,这小子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。
咋这么没有眼力见呢。
白明珠朝他摆摆手,“你先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