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让府医来给她看诊,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有她的。
李管家笑笑,没再多说,便先退下了。
江舒儿见李管家离开,眸底蓦地掠过一丝猖狂的得意,可转身时,她又恢复如常,坐在桌边。
“侧妃,老奴帮您看诊。”府医为她把脉,眉头却逐渐皱紧,江舒儿看着他,问道,“我的身子,有什么问题?”
府医问了两句江舒儿的病状,最后脸色都凝重起来了。
“您的身体的寒症重,以后只要到了变天、阴雨的时节,怕是会浑身作疼,乏力嗜睡,若是再不重视起来,恐怕会……”
还不等府医说完,江舒儿就打断了他的话,“行了,将我的身体情况告知王爷,其他的不必多说,知道吗?”
府医懵了,他还没开药呢,可江舒儿的眼神太冷太恐怖,他就赶忙退下了,“是,老奴告退。”
江舒儿不需要吃什么,她身体越差,才越能得到夜无渊的宠爱跟疼惜。
只要有他在,她背靠这座大山,往后不愁治不好自己的病。
现在她的当务之急,是要努力抓住机会,跟夜无渊圆房。
只要怀上他的孩子,就一定能重新翻身,到时候……
江舒儿冷笑一声,眼眸里闪着狠辣的杀意。
“盛念念,我必要你生不如死!”
夜无渊的苏醒已经传出去了,请愿的人也都陆续散去,胜天营的将士们更是心领神会,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停止了懈怠,回了军营。
而夜盛天得知夜无渊苏醒,也松了一口气,他锐利的双眸泛着冷意,交织着数不尽的情绪。
一旁的何公公笑嘻嘻地企图缓解气氛,“皇上,要说那寒王妃,真是有些本事的。”
“寒王殿下伤得这么重,救治还耽搁了两天时间,没想到,最后还是被寒王妃救回来了,真是好消息。”
夜盛天没有开口,神色讳莫如深。
闹事的百姓跟将士都散了,京城再度恢复平静,的确算好消息。
而盛念念,居然还要跟他提条件,他倒要看看,她究竟想要什么。
何公公见夜盛话,心里也有些紧张,给夜盛天奉茶以后,笑着道,“皇上,您可是还有什么顾虑?”
夜盛天闻言冷笑一声,阴鸷的神色令人胆寒,“有寒王这个好儿子在,朕还能有什么顾虑。”
“如今他深受军民爱戴,本事非同小可,之前,还真是朕小瞧了他,你说,朕是不是太过轻视这个儿子了?”
这话乍一听好像是在讨论轻视重视问题,可是何公公心知肚明,皇上言外有意。
寒王终归只是一个皇子,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影响力,一旦出事竟能让整个京城变得鸡犬不宁。
如此影响力,不得不防,否则皇上这江山,就要坐不稳了。
何公公琢磨着用词,语气逢迎。
“皇上,寒王优秀,那也是因为皇上强大厉害啊,不过皇子终究只是皇子,跟皇上比起来,终归是太年轻了。”
何公公以为这样说了以后,夜盛天的心情就会好些。
没想到,他反而冷嗤一声,“你觉得他年轻,比不上朕,你真以为那军民暴动,跟他没有半点关系?”
何公公一愣,随后诚惶诚恐地跪下,“老奴愚钝,还请皇上点拨。”
夜盛天不怒自威,声音森寒。
“寒王昏迷,京城就乱做一锅粥,就连边境,也有了蠢蠢欲动的架势。”
“可他不过才刚醒,那些人便慢慢散去,此事若没人推波助澜,可能么?”
闻言,何公公顿时醍醐灌醒,急急地道:“那皇上的意思是,此事要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