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表里不一,二皇子看着就难摆平。
三皇子也相当腹黑,四皇子……萧争都郁闷死了。
自己可就是他派过来的奸细,还是剩一口气扔过来的,最该躲的就是他。
想来想去,这么多皇子也只有蓝慕瑾还有几分仁善。
……如果最后他能坐上龙椅。
应该会是个好皇帝吧。
萧争想起五皇子辖地平白无故桥梁坍塌的事,那大概也是夺位之争里,避之不及的陷害。
不管是谁想把这草芥人命的罪名扣到蓝慕瑾头上,对方都是个不择手段,不在乎百姓生计的人。
萧争兀自站起来,腾身而起跃到了树上。
在树上钻来寻去的找了老半天,终于找到了个很直很直的小树棍。
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快乐一样,将那根小细杈小心翼翼的撅了下来。
而后又找了许久,从另一棵树上找到了个不知道是被谁蹬折的断杈。
树杈早已经折断枯萎,没了水分变成了干杈。
萧争心说这肯定不能是我干的。
我才来几天。
而后他就又跃回了屋门口,走进屋里用那根枯萎的树杈伸到油灯里燃烧。
暗卫住所的油灯那点烛火可太小了。
他就那么伸着杈,在明明暗暗的小火苗上头引着。
烧了很久才引燃,他自己都快趴在桌上等的眼发直了。
他攥着那根正在燃烧的树杈,开始揉搓手里另一根树棍,将表面浮灰搓净。
用指尖在树皮表面目测着指甲划了一道又一道。
在完全没有睡意的紊乱思绪里,他找了别的事情将自己平复不下来的注意力转移。
皇子寝殿里灯火通明,殿门大敞。
时常燃着的那炉驱蚊香已经快要燃尽,烟气越来越稀薄,几乎就消散的无影无踪。
五皇子端坐在床榻边上,目光平视未落实处。
很久之前下人已经过来回禀过。
那个院子里并没有人出来,也没有说话和喧闹的动静。
只凭空出现了一只手,悄无声息十分迅速的将食盒捞了进去。
……
暗九或许受到了很大惊吓。
蓝慕瑾生怕他会突然受不了,开始想方设法的逃走,才让人去院落看了一眼。
此刻他还是心里难安。
若是暗九方才没想走,夜半避开所有人突然就走了呢?
窗外传来了轻微的落地动静。
蓝慕瑾恍神的视线立刻望了过去,听着窗外轻微的脚步声,和干脆利落飞梁隐匿的动静。
如果不是他还没就寝,如果不是他一直在注意着外头动静。
兴许都不会太过在意。
不是他。
暗九跑了,他肯定不会回来。
他现在肯定是躲自己都躲不及。
蓝慕瑾起身,迈步朝着门口走去,立在寝殿门口视线没有望向暗十一隐匿处,只声音淡淡的吩咐。
“回去,不必守夜。”
暗十一懵了几秒,从房梁上飞落下来,考虑了一会儿才小心询问。
“主子……是属下吵到……”
“回你住处去。”
暗十一 “……是。”
才刚一路狂奔过来生怕被怪罪的暗十一,又迅疾离开了寝殿附近。
片刻不留的往回跑。
都给他跑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