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避免夜长梦多,事情再生出其他变化。
玉城光没有再拖延时间,跟法兰德斯直奔今出川家的庄园而来。
看着车窗外辽阔的庄园,玉城光心中有些感慨。
上一次来的时候只顾着感叹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想象不到的奢侈。
没有想到第二次来的时候,便已经是不同的心境了。
这连绵的庄园,是在他还在的时候,就已经买下的土地吗?
回想起当时,阿夜每天跟着自己住在并不算豪华的宅子之中。
出了门之后,却又摇身一变,却又在这庄园之中,聚集百鬼群妖,肆虐东京。
这何尝不是一种反差呢?
这么想来,玉城光的确感觉到了自己当时对阿夜的疏于关心。
在意她的时候只有她在自己眼前的时候,至于她不出现的时候在做些什么,玉城光全然不知。
她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,完全没了解的地方,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呢?
这些玉城光当时都不知道,只有到了今天,从另一个角度时,玉城光才能看到阿夜所做的一部分痕迹。
女人啊,就是这种在你一不留神的时候,就成长到了认不出来的阶段。
就像墙角随风种下的种子,在你没有关注到的角度,默默的生长着。
与之相对的,阿夜却对自己的事情无论大小,都十分上心。
固然这份上心有控制欲作祟的缘故,但的确比起玉城光而言,要好很多。
似乎是看出了玉城光在想些什么,法兰德斯轻声说道。
“主人,这种时候,没有想其他事情的空闲了吧?”
“还是想想,要如何面对夫人和小姐吧。”
“如果打算强势一点的话,心怀愧疚的话可不好。”
也是,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,如何妥善的处理好这件事情才是重点。
车停在了居住的宅邸面前,法兰德斯拉开了车门。
就如同以前一样,恭恭敬敬的服侍着玉城光。
门口的女仆有些颤颤巍巍的迎了上来,神情有些惶恐。
“女女仆长?”
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在庄园里传开了,夫人与女仆长大打出手,然后还把小姐给关了禁闭。
然后自己也闭门不出,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是怎么一回事。
就在她们十分惶恐,试图揣摩其中的意思时。
昨夜大打出手后消失的女仆长,今天却十分自然回来了,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。
“夫人和小姐都应该在家吧?”
法兰德斯微微颔首,完全没有昨晚上刚跟阿夜发生冲突的自觉。
时间积累下的威严让这些女仆下意识的回答了她的问题。
“是是!小姐和夫人都在自己的房中,至今都没有出来。”
这个回答也在法兰德斯的预料之中,她扭过了头向玉城光问道。
“那主人,是先去见夫人?还是先去看望一下小姐?”
玉城光想了想,答道。
“先去看看月吧,毕竟只有她是一直蒙在鼓里,先安慰一下她。”
“嗯。”
法兰德斯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,身后的几位小女仆则是神情更加惶恐。
刚才女仆长喊什么她们就当没听清,但见小姐这事.
“女仆长,夫人说过,没有她的命令,谁也不准放小姐出来的。”
小声的提醒了一句,她们可不敢违背姬夜的命令。
“放心,我们不放她出来,她只说不能放,没说不能进去看望吧?”
玉城光十分淡然的说道。
当法兰德斯带着他进入庄园的时候,玉城光就不信阿夜不知道。
只不过是在继续装鸵鸟而已,她怎么会出面阻止自己?
“行了,你们去做自己的事情吧,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。”
法兰德斯挥了挥手,让这些女仆暂时远离了这边。
经年积累下的威望和习惯,还是让这些女仆听从了她的命令。
不过在她们的猜测中,这可能是涉及到了家主地位的变更。
很明显,女仆长应该是站小姐这一边,要帮助小姐母慈女孝了。
这种事情,可不是她们这种小女仆能插手的,连忙逃也似的溜掉了。
“请吧,主人。”
法兰德斯推开了宅邸的门,玉城光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突然一笑。
他上一次来的时候,好像也是在门前吸了一口气,做好了心理准备才进去的。
没有想到这一次也是一样。
这么一捣鼓,反倒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了。
玉城光施施然的走了进去,不需要法兰德斯的引路,便朝着今出川姬月的房间走去。
静谧的宅邸之中,连一丝声响都没有,只不过空气之中的味道早已传到了顶楼房间之中。
蒙在被子之中的今出川姬夜微微抽动着鼻子,嗅到了那熟悉的味道。
心中顿时开始了忐忑的摇摆着,心中既期望着什么,也有些抗拒。
直到几分钟之后,迟迟没有传来叩门的声音时。
阿夜心底一沉,便明白了什么。
而此时此刻,玉城光正轻叩着今出川姬月的房门。
“月,我进来了。”
说罢,不等里面的人回话,玉城光便一把推开了门。
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正躺在床上闷闷不乐的今出川姬月一愣,猛地弹了起来的。
“光?”
她莫不是出现幻觉了,玉城光现在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?
但推门而入的人影,却的的确确正是玉城光的脸。
“怎么?很奇怪吗?”
玉城光反手关上了门,法兰德斯站在门口,并没有跟进来。
“不,没有,应该说.”
今出川姬月一时有些语无伦次,脸上的欣喜之意溢于言表。
在这种烦闷的时候,能有可以依靠和倾诉的人出现,那简直让人欣喜到险些要跳起来。
而事实上今出川姬月也的确跳了,直接从床上跳到了玉城光的怀里。
吸血姬轻盈的身子落在怀中,玉城光十分顺手的将手放在了她的腰下托住。
短暂的欣喜之后,今出川姬月从见到了玉城光后的欣喜中醒悟了过来,面露焦急的神色。
“是母亲叫你来吗?还是说你偷偷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