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了好一会儿，两人重新上车。也没什么话说。娜塔莎遵循她的诺言，绝不给常威一点好脸色。

好在常威也不在意。作为圣诞幽灵，常威并不希望与娜塔莎有太深的交集。这个身份与娜塔莎只是合作关系，也只能是合作关系。

或许是运气到了，半个小时后，当这辆越野开过一片沙丘的时候，微闭着眼睛的常威突然睁眼：“往西，五公里。”

娜塔莎一怔，没说什么，直接打转方向盘，越野呜呜的鸣叫着向西而走。

“你发现了什么？”她问。

“微弱的人的气息。”常威道：“陌生人的气息。”

娜塔莎眼中闪过一抹惊异：“五公里外？”

常威没说话。

娜塔莎心里盘算。她在想圣诞幽灵是怎么发现五公里外的陌生人的气息的？这又是一种什么能力？

视觉不太可能，那么嗅觉？或者听觉？

一些超凡者拥有超强的嗅觉，超强的听觉，这是有先例的。

“听到的还是闻到的？”她问出来。

“感觉到的。”常威道。

娜塔莎一怔：“精神力量？”
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常威简单的回答了一下，重新闭上眼睛。

“精神力量...”娜塔莎在心里记下。

对于精神力量，她也有所了解。精神影响物质的超凡者神盾局有记录。但五公里...这有点惊人。就是不知道圣诞幽灵的精神力量对物质世界的影响是哪方面的，念动力？或者其他？不可能只是感应能力吧？

五公里的距离，说起来不短，实际上不长。虽然沙丘崎岖，沙路难行，但也在半个小时之后，顺利抵达常威感应到的地方。

常威跳下车，一个箭步跃上沙丘，俯瞰之下眼前豁然开朗。

娜塔莎矫健的爬上来，一眼看到沙丘后面的峡谷，不禁道：“这里还真隐秘。”

此起彼伏的沙丘把这条狭窄的峡谷堵的严严实实，加上一些沙漠植物的掩饰和峡谷与沙丘一色的迷惑，卫星很难从高空把它找出来。

峡谷里，远远可见一些车辆停靠，但很奇怪，没有看到人走动。

“可能就是这里。”常威指着峡谷对面道：“那里有个山洞，里面有一道微弱的气息。”

“怎么做？”娜塔莎已经握枪在手：“车里有一挺重机枪，还有...”

她话没说完，常威已经消失不见。她条件反射似的抬头，见常威已经出现在峡谷中那些车辆的旁边。

然后她看见常威转身，对她招了招手。

就发现自己好像被某种力量束缚起来，轻飘飘的向峡谷飘飞下去。

这种感觉很新奇，但她没来得及仔细感受，就已经无风无声的落在了常威面前。

“死的。”

之前在沙丘顶上看不真切，此时下来，才发现这些车辆附近，三五一群的至少躺着二三十具尸体！

这些尸体极其恐怖，仿佛膨胀的气球，某些尸体露出的肚子亮汪汪的，竟如只剩下一层薄膜似的，能看到肚皮下鼓胀起来的恶心气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