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贼虽然谨慎,江湖经验老道,跑路滑溜,但就经验而言,未必比几岁就开始跑江湖,又得老江湖父亲耳提面命的英琼来的强。
何况修为差距才是最关键的因素。
他看似跑的快,但气机早被英琼锁定,除非倏忽间能逃出英琼神魂感应的范围,否则任凭挣扎,也只砧板上的臭鱼。
英琼炼成身神,穴窍开了十几个,神魂勃发之下,方圆十里皆在其中。银贼不过区区一武林高手,虽然真气还算雄浑,脚下的功夫也不差,但十里路,够他跑一盏茶。
英琼早缀上他,一路出了小镇。
远远便见这银贼在小镇外的一处破院中停留了一下,耳闻那银贼气急败坏的声音:“几个泼才,害我险些遭难,去死吧!”
便感应到那院落里,几道气息相继湮灭。
银贼窜出院落,没入旁边林中,几个起落没了踪影。英琼则已几步赶到院落,见里面几个腌攒的泼才皆身首异处,死的不能再死。
英琼并不怜兮这些人的性命。听刚刚那银贼的话,显然,银贼盯上她,是这几个泼才的功劳。
料来她今日到小镇,因容颜俏丽,被这些与银贼有联系的泼才盯上了。这些泼才必定与银贼有交易,说不定镇上前面半月遭灾的女子,都有这些泼才的功劳!
如今被银贼所杀,也是恶有恶报,活该。
英琼柳眉如剑,合身一闪,也入了林中。
顺着银贼气机,不久,英琼便走出树林,但见林下,一处小小寺院在夜色中岿然不动。
银贼的气机,就在这寺院内。
英琼吐出口气:“父亲说,乱世沦丧,道不道,佛不佛。寺院庙宇都成了藏污纳垢的茅坑,果然如此。”
英琼心中更怒。本当这寺院庙宇,是人心寄托,导人向善之处,却藏污纳垢,比起单纯的银贼,更令人憎恶,危害更大。
当即下定决心,要把这寺庙推翻,斩草除根。
英琼提剑上前,剑器出鞘,但寒光一闪,寒光一闪即没,肉眼难见的一道黑漆漆的裂缝,瞬息之间从寺庙的大门蔓延过整个寺庙,将这数亩大的庙宇,生生剖开两半!
正是她破碎虚空的神通。
庙宇大门裂开,英琼抬步而入。寺庙中,这才有声音回响,随机迅速嘈杂起来。
一些衣衫凌乱的和尚从房间里奔出,见自家寺庙被剖了两半,皆自惊骇。
那银贼跳出来,正见从大门走进来的英琼,是又惊又怒,道:“放肆!可知此地何处!”
英琼既然找到了银窝,哪里还有留这银贼性命的道理?一步至面前,一掌便打了个四分五裂。任凭他身上粉色光芒爆发,也无济于事。
恐惧惊叫,这才乍起。
和尚们狼奔豚突。
英琼哪里肯放过?进步急追,一剑杀十个,倏忽便把这庙宇内的和尚杀的七零八落,残肢断臂已血流成河。
这时,一声怒吼,寺庙后院的一处偏殿炸开,飞身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头陀。
只见这头陀生的丑陋不堪,尤其下身裤子凌乱,还湿哒哒的,教人恶心。
那头陀一眼看到咕噜噜半边脑袋落到面前,定睛一看,不禁大哭:“张元!张元啊张元!我是你师父毛太呀!”
哭过之后,毛太大怒,横冲直撞向正将最后一个和尚杀死的英琼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