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援朝那边颠鸾倒凤，王晓却当着母亲面，将今日之事一一道来。</p>
他也不敢遮掩，去的人又不是他一个，母亲随便找人问问，甚至跟父亲一聊，不全都知道了？</p>
王援朝把儿子送到门口了，都没进来打个招呼，娄晓娥之前还觉得丈夫说不定会在这边过夜呢。</p>
可惜她熬了一晚的糖水。</p>
这会只能母子二人喝了。</p>
王晓说完后，只顾低头吃糖水，他似乎悟出来一点什么了，就是具体是什么，琢磨不出来。</p>
娄晓娥本就出身大家族，人也不笨，既有父母多年来的教导，又有她自己的体验，很快差不多摸清了王援朝没有说出的话。</p>
娄晓娥叹了一口气：</p>
“你爸爸对你有点失望。”</p>
王晓的汤匙当即顿在那儿，不敢动弹了。</p>
“不过也是我的错，他只负责在外打拼，相夫教子，却是我的事。是我把你教导的太过规矩，却忘了，咱王家，已经是香江第一家族了。</p>
咱家不普通，不能用普通人的规矩来教导你们。”</p>
其实，王援朝也十分低调的，并不是那种嚣张跋扈之辈，连带着王家人，都比较低调内敛，家风嘛，都跟着家主跑。</p>
“你知道，我比你爸大9岁，你出生的时候，你爸……跟你现在一般年纪。”</p>
王晓是67年2月28日出生的，现在是84年2月4日，正月初三，还有一个月不到，王晓就17周岁了。</p>
王援朝是50年10月30日出生的，那会刚刚跨过鸭绿江，所以才叫援朝。</p>
王晓出生的时候，王援朝离17周岁还有8个月。要是说当初王援朝和娄晓娥好上，时间那就更早了，那时候……</p>
那时候，她跟许大茂吵架，然后气的要回娘家。</p>
王援朝跑来问自己要不要搭车。</p>
小男人的心思，她如何不得知？就好像王晓的心思，钟楚红会不知道？</p>
她当初说王援朝心思龌龊，却被王援朝一通话给绕了进去，什么“百善孝为先，论心不论迹，论迹贫家无孝子；万恶淫为首，论迹不论心，论心世上无完人”，最后，在王援朝的激将之下，她跟着他去西城区二七剧场看演出。</p>
那是，65年的初秋，秋高气爽，她就这么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，感受到年轻的身体是那么的有活力，自行车蹬得都贼快。</p>
结果直接被带去了他的宿舍。</p>
现在看来，王援朝当初的激将法极其可笑，可是，那个场景下，却很管用。</p>
他们就那么在一起了。</p>
儿子跟他亲爹比起来，确实大大的不如，王援朝当初可是逆推！现在儿子这条件，这么久，居然还没拿下钟楚红，被这小演员给钓着，王援朝拿自己和儿子一比较，怎么不失望呢？</p>
王晓看母亲刚刚嘴角都露出了一丝笑意，蹑手蹑脚的放下了手里的汤匙，规规矩矩的坐好，等着母亲下文。</p>
时间过得真快，如今儿子都这么大了。</p>
娄晓娥回过味来，继续道：</p>
“男女之间，确实就那么一回事。你那些姨娘，哪个不比你妈好看？但是你看，我们二房，产业是不是最多？”</p>
大房被王援朝安排去做公益事业，而传媒产业利润也比较有限。三房四房乃至外室，就不说了。</p>
“表姑都做博罗国的议长了……”王晓嘟哝了一句。</p>
娄晓娥深呼吸了一口气，陈雪茹——“你表姑就是因为名义上不是你爸的女人，才被你爸安排在那个位置！个中道理，你自己琢磨，什么时候你琢磨透了，你就真的长大了，这二房的基业，我也能放心的交给你了！”</p>
反正陈雪茹是王援朝的女人，大家都知道，这话只要不在外面乱说就行，不然，陈雪茹何德何能。</p>
王晓觉得父亲的做法有点掩耳盗铃，他不理解，这事全香江不说都知道，但那些跟他玩的公子哥，哪家不知道？</p>
王晓突然想到，父亲为什么问他睡了没了。父亲17岁的时候，就有他王晓了，那么，父亲16岁，就得睡了老妈呀！</p>
妈呀，他忍不住瞄了母亲一眼。父亲彪悍，母亲也彪悍，16岁的小孩，也下得去嘴！</p>
娄晓娥似乎读懂了儿子刚刚那一瞄的眼神，道：</p>
“我跟着你爸的时候，你爸家里上面两个哥哥，就是你两个伯父，下面有个妹妹，就是你姑姑，全家就挤在四合院那间屋子。</p>
我呢，那时候是娄家的大小姐，虽然因为环境因素，生活也朴素，但你外公家，娄公馆，我带你也看过的。我每个月的零花钱，够你爸赚一年！</p>
你爸是个除了聪明才智，一无所有的穷小子，我是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，我义无反顾的跟了你爸，所以，你爸这么对我，都是以前我这么对你爸的。</p>
更是你爸的责任感，才有了二房如今的地位。</p>
所以我不允许你恃宠而骄，一直要你尊重各房姨娘，不能破坏了当初我跟你爸微末时的情谊。</p>
你懂不懂？”</p>
王晓知道母亲之前是结过婚的，不然，哼哼，不过这话他也知道，不需要拿出来说。</p>
这么一对比，好像，他确实不如亲爹啊。</p>
他王家大少爷，居然。。。难怪父亲问他，你们睡了么？又难怪父亲今晚安排他去夜总会，还安排了个小演员来陪他。</p>
娄晓娥彷佛有读心术一般，继续道：</p>
“所以，你如今的身份地位，那么对待那个阿红，只会让阿红惶恐，你喜欢她的，她终将失去，到时候，还能给你什么？</p>
而你，会越来越强大，会有无数的女子对你投怀送抱。</p>
爱情的那种感觉，你已经体验过了，其实爱情，对我们来说是奢侈品。爱情易逝，唯有亲情永存。就像我和你爸现在这样。</p>
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，但你几乎听不到有谁对你爸有什么怨言，是不是？</p>
你爸不是喜欢年纪大的女人，他喜欢的，永远是风华正茂的女人。而一旦被你爸喜欢上的女人，只要安分守己，你爸都会给她一个前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