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吧？”厉霆深苦笑一声，“顾眠，你是怎么做到轻描淡写说出这三个字的？”</p>

“那昨晚算什么，嗯？”</p>

“你的身体明明是喜欢我的，你骗得了自己吗！”</p>

“是。”顾眠坦然承认，“在夫妻生活上，你的确让我很舒服，但这不是婚姻的全部。你就当昨晚，是我跟你最后的告别吧。”</p>

厉霆深狠狠一颤！</p>

“难怪你昨晚那么主动，原来是在跟我告别？”厉霆深的眉眼须臾间冷了下来，“顾眠，你可真行......”</p>

顾眠弯了下唇角，平静地开口道，“我很感谢你在老家为我做的一切，但是......抱歉。”</p>

厉霆深缓缓松开她的手，站起了身。</p>
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俊美的脸上布满寒意。</p>

他想他应该说点什么，但这个时候，多说一个字，都是在犯贱。</p>

厉霆深冷笑一声，直接转身离开。</p>

顾眠闭上眼睛，眼泪顺着脸庞滑落而下。</p>

她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，扯了扯唇角。</p>

就这样吧。</p>

不爱，就再也不会痛了。</p>

......</p>

彼时，言慕乘坐的航班刚落地帝都机场。</p>

他刚开机，便接到了厉霆深打来的电话。</p>

“来盛世皇朝。”</p>

言慕连家都没顾得上回，直接叫司机去了盛世皇朝。</p>

顶楼包厢里，厉霆深一个人喝着闷酒。</p>

“我说，有你这么压榨人的吗？”言慕上前，疲惫地靠坐进沙发里，“我给你当牛做马，刚下飞机又要来陪你喝酒，你当我是陪酒小姐啊？”</p>

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厉霆深咬着烟，心里又躁又怒。</p>

言慕叫来服务生给自己送点吃的，等服务生离开后，喝了杯红酒润润嗓子，这才开口道，“不是说你前两天还在顾眠老家陪着她吗？怎么，这是没和好？”</p>

厉霆深烦躁地给自己灌着酒，“她明明已经知道真相，也明明没有拒绝跟我亲密接触，却还是不要我......你不是说她跟顾行知之间没什么吗！”</p>

“据我所知，这两年来虽然顾行知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去找顾眠，但从未跟她有过亲密举止，也没有确定男女关系。”言慕分析道，“不过顾眠向来是个很传统的女人，或者是因为你们还没有正式离婚，所以他们没有确定关系，也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？”</p>

厉霆深苦笑一声，“她就这么爱顾行知，所以才能做到发乎情止乎礼？而我这个替身，早已被她踢出局了，对吗？”</p>

言慕喝了口酒，“既然出局了，你又何必强求。”</p>

这两年，厉霆深并没有主动问起过顾眠的情况。</p>

他的性子越来越冷，发了疯似地工作。</p>

MS集团的发展甚至比他们计划中还要迅速，厉氏集团也被他打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。</p>

但言慕其实很清楚，他越是对顾眠不闻不问，心里就越是放不下。</p>

所以顾眠一回来，他就失控了。</p>

这两年的逃避，就像是一场笑话。</p>

言慕看着他，“霆深，我知道这两年你没有一天是快乐的，因为顾眠不在。”</p>

“但顾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，她清楚自己要什么、不要什么。既然她已经决定了，你就不要勉强她了。放过她，也放过自己吧......”</p>

厉霆深没说话，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给自己灌着酒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