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娄半城舍不得这点钱，关键是不敢开这个口子。厂里那么多工人，水平良莠不齐。那时的机器安全性又实在太差，关键国内那时的机器大多是万国牌的，没一个使用标准。所以像这种厂子，事故是经常发生的。</p>
要是开了这个口子，以后娄半城不止要面对无休无止的这种情况。而且在四九城的同行内，也会被大家抵制！</p>
最后自然还是谈成了，对外的说法是还是照旧五十大洋。就是可怜贾家，日后如果贾东旭长大，愿意做这个，可以让他进厂试工。</p>
如此方才平息事端！</p>
其实这事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如此，要是就一个进厂名额，贾张氏也不可能如此闹！</p>
要知道，那时的工人可没有铁饭碗跟养老金一说！倒也不是完全没有，对于厂子里的老师傅骨干什么的，东家大多会在这种人离职时，给一笔钱财，或者置办一份小产业！这个完全看东家的为人与心情！而不是强制性的！</p>
所以，老贾这个工位，说值钱也值钱。说不值钱，也的确一文不值。真金白银才是贾张氏最喜欢的！</p>
娄半城是看不上这种小事，也就丢面子的事，骂了具体办事的人几句！下面办事的人可受不了这个气，直接把原来老贾在厂子里，厂里租着让贾家住的房子收了回去！把贾张氏母子赶回了老家！</p>
直到贾东旭长大，进厂顶班，跟着易中海学徒，这才又搬回了四合院！巧了，还是这个院子！更巧的事，易中海也搬过来了！</p>
所以说世事无巧不成文章，这句话真有道理！</p>
听完何大清的讲述与猜测，何雨柱才明白原来这贾张氏也是这四合院的老住户。难怪贾张氏天天一副天老大，地老二，她老三的样式！</p>
原来以为是贾张氏的本性如此，现在想来应该是贾张氏觉得自己在这院子里资格老，后面都是新来的住户。就该让着她这个四合院院里的老前辈！</p>
何雨柱突然问道：“那贾张氏到底得了多少钱？”</p>
何大清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自家儿子，反问道：“你觉得你老子我会拿这么恶心人的事，去问娄半城？”</p>
何雨柱一下子就被打击了，想了半天又问道：“听你话里的意思，是在老贾停丧在家的那个晚上，贾张氏请易中海喝了一顿酒，易中海才改变的！这易中海难不成跟贾张氏还有那种关系？”</p>
何大清神情莫名，幽幽的说道：“这是前院刘瘸子说的，解放前，他被人打断了腿，啥都干不了。就求人在这四合院里谋了个门房的差事！我以前是不相信，易中海那样的人，怎么会看上贾张氏！后来发生了那种事情，再回头想这件事，就合理多了。也不是不可能，老贾死的时候，贾张氏才三十左右，怎么滴也不可能长成现在这副模样。再加上喝点酒，易中海本身就是那么假的主，还真有可能！不然，就算师徒，就算易中海想收贾东旭养老，也不会为了贾家冒着得罪我何大清的风险！要不是娄半城拦着，我找人卸他易中海一条胳膊都是轻的！”</p>
如今的何大清，自然还没放下对于易中海的仇恨。</p>
但男子汉，大丈夫，答应了娄半城自然要做到！</p>
世间的事，本来就是不论对错，只谈利弊！</p>
要这时候，娄半城惹不起何大清，哪怕聋老太太是他亲妈，也不会为了易中海得罪何大清。说不定还要把易中海绑好了送到何大清面前来！</p>
但现在是何大清靠着娄半城混饭吃，自然不是只图娄半城开的那点工资。而是前些年在四九城混场面的，身后要没个大金腿挺着，怎么死的都不清楚！</p>
再加上何大清媳妇死的早，去大馆子上班，早出晚归的，也的确不方便照顾儿女。这才一直在轧钢厂混着，时间长了，就混出感情了。</p>
在厂子里，除了有招待餐，其他都是何大清作主，去外面承接个婚丧嫁娶，也不用给上面交份子！</p>
要是在大馆子可不一样，具体情况不清楚，但去外面接活，要跟东家报备那是必须的！</p>
很简单，比如王福荣。这时别人请他去下厨，不管他承不承认，他收的钱里，有一部分，是峨嵋饭店掌勺大师傅的名气钱！做砸了，败的是峨眉饭店的牌子！</p>
人家只会说，在峨眉饭店请了个厨子，结果做的那个难吃哦！</p>
所以说，何大清很满意现在的工作，也不想为了易中海这样一个玩意，驳了娄半城的面子！于是，只能忍！</p>
看够了贾张氏撒泼打滚的戏码！</p>
接下来的日子，何雨柱父子不是等着过年。而是陷入了比上班还忙的生活！</p>
家里要清理吧？总不能让刘萍一个大肚子爬高爬低的！</p>
对联倒是没出院门，而是找到了闫埠贵，以一包烟的润笔求来了两边房子的对联！</p>
现在的闫埠贵，还没想出摆摊写对联的生意，不过估计也快了！闫解娣已经出生了！生活的压力一大，什么都会逼出来的！</p>
何雨柱自然先跑去给干爹干娘送了点年货，又在那边做了一天苦力。也没别的，还是清理屋子。干儿子哪里是那么好做的？</p>
就连齐师父那边，也早早托了跑山东的同行给带去了一些四九城特产！这是第一年么，以后除非齐师父到了四九城，或者何雨柱去那边。不然师徒俩的联系会越来越淡！</p>
没办法，都是为了生活！那个年代，车马慢且路途遥远！就算何雨柱是司机，也改变不了这种情况！</p>
等到大年三十晚上，何家几人才真真的空闲了下来！</p>
何雨水最是开心，一身红棉袄，一条红围巾，把孩子裹得像个球似的！</p>
加上现在刘萍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，又怀孕，好吃的自然不缺！连带着雨水也是胖了不止一圈！</p>
何大清今天亲自掌勺，为着家人安排了一桌丰盛的菜肴。谭家菜只有两道，没办法，原材料太精贵了！分别放在刘萍跟何雨水面前！</p>
何大清举起一杯酒，他怎么也没想到，今年一年，他的小日子会产生如此的变化！</p>
新媳妇怀孕了！</p>
儿子买房了！</p>
女儿上学了！</p>
何雨柱要是知道何大清的想法，肯定会在心里冷笑道：“就你，要不是我拦着！你这时还不知道在保定，躲在哪里抹眼泪想儿女呢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