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雪笠最终是如愿以偿的在青楼完成了自己的阴阳平衡的大事。不过却并没有他期待的十二三的女子。郭北县多的是粗手粗脚的青楼女子。毕竟只是一个县城,如果去省府的话,可能会有他所期待的,但那种清倌人的价格却要贵得多,他消费不起的。</p>
最后爽完出来的时候,却被人跟踪,在雪地里被几个壮汉堵住了去路。不用说,这是老鸨派来准备教训他的狗腿子。</p>
“我最喜欢打断被人的狗腿!”一个壮汉狗腿子对着另一个壮汉狗腿子说要打断别人的狗腿,他们就好像是在开玩笑一样,觉得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稀松平常了。总有些客人以为有两个钱就能为所欲为,特别是那些还喜欢对着老鸨子动粗的人。</p>
“另一条腿留给我来打断。这人将自己脸都遮起来,想必是个要脸面的人,老子今天就还真不给他脸了。”另一个壮汉也嬉笑着。他们一年之中要处理这样的事情起码二三十起,所以做起来也已经得心应手了。</p>
好像打断别人的腿就像是打断一条狗的腿那样轻松写意。</p>
“快点,搞完了,我们去吃酒,这天冷得,吃几杯暖和暖和!”还有一个就不满意的催促着,这有什么好显摆威风的?不过是件小事情而已。</p>
于是几个人就围了上来。孔雪笠有些紧张,同时也觉得自己身体内好像有股戾气在翻涌,仿佛他们对自己的围攻让他并没有什么胆怯的意思。按照以前,他肯定会亡命的奔逃,遇上这样的人,逃走是最好的选择。</p>
一个壮汉走上前,他觉得只需要他一个人就行了,而且他手里还拿着一根齐眉短棍。这是要下狠手,估计还真是想要打断一条腿的。</p>
孔雪笠觉得自己血液都在沸腾一样,浑身都在抖动,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前来的壮汉。那壮汉被盯得头皮一麻,心里竟然有点怯意了。但是同伴面前,怎么能够丢了脸面,狠狠的啐了一口。发狠的走上前,对着孔雪笠兜头就是一棍。</p>
中途改主意了,不打断腿,先打破头再说。</p>
棍子家带着风声,在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。“嘭”的一声,搭在身上还挺有沉闷的厚重感。孔雪笠偏了一下头,棍子搭在了肩膀上。</p>
没有疼痛,只有忽然用上脑门的兴奋。他的一只手就已经搭在了那个壮汉的肩膀上,然后张开嘴就对准了壮汉的脖子。壮汉这次是真的惊恐了,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力气来摆脱这个人,只觉得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了,然后体内有什么东西在飞速的离自己而去。</p>
“啪嗒——”一具干瘪的尸体从孔雪笠的手中脱落下来,倒在了雪地上。其余准备看热闹的壮汉已经吓疯了。呐喊一声,准备四散而逃。</p>
壮汉们的决定非常快,几乎是没有犹豫。在面对一些怪异的事物面前,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的心思。当然他们没有蠢到朝一个方向跑,分散跑逃生的几率是很大的。至于谁死谁活,那就看老天的决定了,看自己今天出门拜过神仙了没有。</p>
但是他们毕竟是凡人。</p>
几声非常短促的惨叫之后,一切都归寂了。</p>
第二天一早,郭北县就轰动了。整整五具尸体平平整整的摆在了青楼,老鸨哭得像死了爹一样,她是吓的。仵作已经过来验尸了,和之前死的人的症状是一样的。也就是说,这个案子还是没有什么进展。</p>
青楼的老鸨哆哆嗦嗦的说不出全乎话来,而且那人都蒙着脸来的,根本就看不清是什么人,只知道是个外地口音的人,不似是本地。监牢里的那个寡妇其实早就已经疯了,根本就不能审问。</p>
这让县令头都大了。感觉这郭北县就是个坑啊,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接二连三的发生了,不管他是暴跳如雷,还是重金悬赏,这个案子似乎已经成了个悬案。他又不能将案子归结于鬼神之说,要是这样说,被上官责罚都是小事,说不定在考评的时候记个过,这辈子就升官无望了,真是个坑人的地方。</p>
白牡丹去看热闹了,回来的时候,气息有些不稳。采药回来的时候,在厨房里找到了邢路,又说起这件事情。</p>
“我觉得应该不是人做的。”</p>
她说话很郑重其事,看着邢路说道:“最近不太平。”</p>
“这个世道能太平到哪里去?”邢路拿起了一根黄瓜啃了一口,问,“你吃不吃?”大冬天里吃黄瓜,现在也只有邢路这一家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