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燃:“啊,他已经走了,没事,他就是好奇,来看看。”</p>
“不是老大,你知道他给红包了吗?”郝良才终于开了口。</p>
夏燃皱起眉头,想了想说:“没毛病啊。”</p>
郝良才叹了口气,语气有些无奈:“我跟他不太熟,但是觉得他好像有点,他自己不赚钱吧?”</p>
夏燃脑子再懵也听出事来了,心知郝良才这是觉得给多了,可是给了多少,她还真不知道,她真没想到安醇还知道带红包来。按照他一个山顶洞人的交际水平,知道怎么打车来这里就很不错了好吗?</p>
但是郝良才稍后告诉她给了多少时,连夏燃都惊呆了,恨不得现在就去医院训他一顿。</p>
事实上,安醇的红包是安德给他准备的,不过不是这么给的。安德给了安醇几个参考值,顺便指点了一些人情交往和俗礼的规则,最后把红包和零花钱一起交给他,让安醇自己看着给。</p>
安醇没有朋友,除了夏燃以外,他只跟郝良才和徐珊珊一起吃过饭,又因为郝良才和夏燃关系亲厚,在安醇眼里自然不算“外人”了,便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地给了个让老实人尴尬的数值。</p>
不过夏燃不想替安醇做主,她劝郝良才放宽心,安醇给了你接着就行,他自己不赚钱,但是他家里不缺钱。</p>
郝良才听夏燃这么一说,蓦地想起有过一面之缘的安醇他哥,随口问了几句,又听说他哥叫安德时,脑中灵光一现,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,拉着徐珊珊说:“我想起来了。安德,就是来咱们公司的那个老总,哎呀,他哥原来这么厉害,他们公司做的那个游戏可厉害了,主要研发VR的,你记得吧?”</p>
徐珊珊一脸懵逼。安德去谈合作的时候,她还没进公司呢,所以没法对郝良才见到大boss的激动感同身受。不过这么看来,好像安醇给红包的事也就没什么了。</p>
郝良才突然发现这件事,仿佛比娶媳妇都要激动,拉着徐珊珊都要转圈圈了。</p>
徐珊珊好不容易才把郝良才安抚下,羞羞怯怯地过来跟夏燃道谢,感谢她这几天又干活又挡酒。夏燃不以为然地摆摆手,说了几句“好好过日子,来年生儿子”的话,便要离开了。</p>
郝良才替她打了车,她没有立刻去医院,而且先回家一趟,把衣服脱了,又洗个澡去除满身酒气,最后还捞起沐浴露涂了一遍,把自己洗的清爽宜人,散发着柠檬的香味,才满意地走出浴室,换了一身干净衣服。</p>
然而她洗完澡头越来越晕了,简直没法走路,往床上一躺想歇会再出门,谁知道就这么睡过去了,一直到晚上四点多才被电话叫醒。</p>
打电话来的是劳拉,她转达了医院护士的意见,希望夏燃带安醇尽快回医院输液,怕再晚的话会影响睡眠。</p>
夏燃眼睛霍然睁大,从床上一下子翻身坐起来,手指死死地卡着手机的边缘,问道:“他一下午都没回去?”</p>
劳拉迟疑了几秒,很严肃地告诉她应该没有,要不然护士不会来找人。</p>
夏燃狠狠地皱起眉头,像机关枪扫射一样噼里啪啦地说:“他下午就坐车走了,我看着他走的,坐的出租车。我跟司机说了去医院啊,他也没去找安德吗?”</p>
劳拉听她语气很着急,自己也不由得跟着提起心来。但是职业素养告诉她,永远不要在老板面前表现出你着急忙慌手足无措的样子。她吸了两口气后,镇定下来,道:“没准回家了,你给他往家里打个电话吧。”</p>
夏燃说了句嗯,立刻挂掉电话给安醇家里的座机打过去,她连着打了四遍都没人接,心里已经急疯了,穿上鞋就蹿出了家门。</p>
路上她给胡清波打电话问安醇有没有去过他那里,胡清波说没有,夏燃更着急了,她感觉自己鼻孔里正在喷出蒸汽。</p>
他到底去哪里了,为什么不好好去医院!</p>
夏燃又恨又气又急,想起安醇还没有带手机的习惯,找不到人了都没法直接打他电话,怒火顿时窜上了天灵盖。</p>
但是又想到这事她也有责任,安醇本来走的时候情绪就不对劲,她应该找人送他回去,更是气得恨不得抽自己大耳光子,但现在明显连抽自己的时间也没有,搞清楚安醇去哪里了才更紧要。</p>
她一边往安醇家里赶,一边给座机打电话,第八次无人接听自动挂断的时候,夏燃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。一下车她就飞奔进小区,电梯都来不及等,直接飞毛腿跑楼梯,气喘吁吁地站在了安家门前。</p>
她有钥匙,一般不用,但此刻不用更待何时?她没有敲门直接开门冲进去,把安家里里外外,每一个能藏人的角落都翻了个遍,连进安德卧室都没心理障碍了,把他床底下都看过了,也没看到人。</p>
按照安醇的路数,心情不好还离家出走,那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,连安德都始料未及。上次为了他哥找男朋友的事,还大着胆子离开宅了快十年的家,跑出去玩跟踪了。</p>
安德要是知道他又离家出走了——夏燃简直不敢想。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,不管是雷霆万钧还是四十米的大刀,夏燃都得受着了,她马上给安德打电话,把下午的情况详细地说明了一番。</p>
她和安德胡清波在小区门口会合,安德一看到夏燃,直接路边停车,一边松领带一边走向夏燃,就差没把方向盘拧下来砸她了。</p>
胡清波从后面搂住安德,安德就对夏燃口不择言地大吼:“为什么不送他回去?我把他交给你照顾,你就这么怠慢他!你有心吗?不能真心对他就马上滚!”</p>
夏燃现在也气得不行,但那都是冲安醇和自己,在安德面前她确实没啥好说的,不过被骂没良心,她还是有些难受,血气怒气一齐上头。</p>
她撸着袖子走向安德,歪着脑袋指着自己道:“来来来,你打,我要是吭一声就不姓夏。”</p>
安德还真想去打,胡清波使出浑身力气才把身高体重和力气都比自己大的安德抱住,回头冲夏燃大喊:“你少说两句吧!找安醇最重要!”</p>
安德重重地呼出一口气,喘气喘得像头斗牛似的,示意胡清波松开他。</p>
胡清波有些担心,没敢松,安德扭头看他,俩人对望一眼,安德从他眼中读出了“我可不放心你”的意思,气得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,似乎是英文,然后沉下眼皮,威胁似的看着胡清波。</p>
胡清波更不撒手了,朝夏燃使眼色,让她先走,夏燃哼了一声,没动。</p>
正在这时,安德的手机响了,胡清波不得不放开安德让他接电话。</p>
打电话的人说,他们查到安醇坐出租车回家了。司机说他当时在车上不知道为什么哭了,所以对他还有点印象。</p>
可是夏燃把安家都找遍了,也没看到安醇。</p>
安德思考了几分钟,做了决定:“先回家看看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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