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人，那些玩意儿不过是畜生，为了几头畜生居然还对同类抱有恶意？我看你们才是傻逼！”</p>

石胖子太过激动，伤口又在往外渗血，他咳了好几声，由于一直没有喝水，声音都有些嘶哑。</p>

“可惜啊，好景不长，国家很快就禁止食用猴脑，我拢共才吃过五次，五次啊！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，就像对一个沙漠旅人说前面有片湖，但你只能小小地喝五口！”</p>

“唉，年复一年，世界各国都开始呼吁热爱动物，呵呵，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吃不上这道让我战栗的菜了。可是去年，突然就来了一场转机。”</p>

石胖子说到这里突然皱了皱眉头，眼神浑浊而无光。</p>

“我想，应该就是这场转机导致我现在躺在这里，被个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住的傻逼开枪打死。”</p>

石胖子恨恨地看了包路一眼，这一回他的眼神太过阴狠，里面充满了怨恨与不甘，包路没敢抬起眼与他对视。</p>

“我强迫自己遗忘了那道菜，偶尔吃吃生挖羊肉串、烫驴解解馋，虽说心里一直欠着点儿事儿，可好歹能够压制住欲望。正在我以为可以就这样一直坚持下去的时候，我认识了一个越南佬。”</p>

“他跟我有点儿生意上的来往，说白了就是需要讨好我。听说我对猴脑感兴趣，他立马承诺每半年为我搞来一只，只要我们长期合作，猴脑就不会断。”</p>

石胖子的脸色已经无法再恢复红润，看上去有种青灰色，可是哪怕在这种时候，他还是不断咽着口水，看样子是馋得不行。</p>

“为了方便见他，也为了避免货物在内陆城市辗转，我独自一人搬到了这个距离海边很近的城市。”</p>

“越南佬挺靠谱，给我保证后的第二个月就把货给我带了过来，再次尝到做梦都想尝的东西，我忘乎所以了，催促越南佬尽快再给我找一只。他为难归为难，但还是在三个月之后给我找到了。”</p>

“结果他供货的程序出了点儿岔子，我们在订好的地方打算吃饭的时候，海关、公安全冲进来了，妈的，那傻逼走私的居然是保护品种，你说他是不是傻逼？”</p>

没有人回答，石胖子也不需要人回答。</p>

“我在临海路分局关了七天，找了关系，说清楚走私跟我没关系，我就是个吃，所以缴了罚款就放出来了。从这件事之后，我感觉我一直在走霉运，说不出为什么，我就感觉有人盯着我整。”</p>

“临海路分局？”包路低声嘟囔道，“我也进过临海路分局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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