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而易见，术士们的修行方式存在很多不确定性，特别是与法师的修行方式相比，这一点尤为明显。</p>
法师修行，除了个人冥想，最倚重的就是各种意义上的“图书馆”，你是什么级别的法师，就可以学习多高级别的法术，目标清晰，努力方向就是一条明确的直线。</p>
具体能学到多少法术，要看你身边的学术资源有多丰富，有没有足够的金钱和时间负担学习成本，如果有充足的资源，那么学习效率主要取决于个人的智力水平、知识积累以及导师的指点。</p>
这里面没有什么不可言传的“玄学”成分，也不存在什么独门秘诀，换谁来都是一样的。</p>
然而术士则完全不同。</p>
术士的修行，存在太多随机因素。</p>
同等级别的法师，区别只在于智力水平，但是智力稍微差一点的法师，只是学得慢，多花点时间也能学会。</p>
至于术士，严格来说，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两个血脉系谱完全一样的术士，哪怕孪生兄弟也总有些微差别。</p>
这样一来，术士的修行就变得非常私人化，不像法师那样，有一整套普遍适用的教程可以遵循。</p>
很多时候，对一个术士管用的血脉强化剂，对另一个术士就不起作用，而且找不到失效理由。</p>
法师总是在规划自己的修行路线，总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预见到自己的将来，现实通常不会严重偏离预期。</p>
术士则很难进行同样的规划，因为当前设计好的修行路线，可能成长到一定阶段就莫名其妙的不适用了。</p>
过去依赖的血脉强化方案突然就不灵了，你能怎么办？</p>
没办法，只能尝试摸索新的强化路线，而这往往没有可供借鉴的先例，也不确定自己下一步该往哪个方向努力。</p>
很多时候看似可行的强化方案，最终被证明是白费力气，甚至还会给自己的身体乃至精神造成难以愈合的伤害。</p>
就拿约瑟芬夫人来说，连她这样的准传奇术士都走了不少弯路，错过不少本来可以开发的血脉法术，更何况是那些对自己的血脉系谱懵懂无知的小术士？</p>
乔安不禁暗自庆幸。</p>
幸亏自己当初没有选择术士职业，否则以自己这种极度厌恶不确定性的“强迫症”性格，恐怕早就被逼疯了。</p>
正是由于术士的修行存在太多不确定性，乔安独创的“唤醒秘法”更显得尤为可贵。</p>
今天与约瑟芬夫人的合作经历，使乔安意识到自己具有一项得天独厚的优势，凭借“神话血液解读”和“唤醒剂”，他能为以“术士”和“诗人”为代表的“自发施法者”们提供如下服务：</p>
1.显示当前所能施展的全部法术，包括尚未觉醒的法术。</p>
2.注射“唤醒剂”，充分开发血脉潜能，从而查缺补漏。</p>
3.提前了解自身在下一次升级过后，将会觉醒哪些法术。</p>
今天约瑟芬夫人的一句告诫，令乔安深受启发。</p>
“与人合作的时候，首先要问自己能给对方带来什么好处。”</p>
现在，乔安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。</p>
就凭自己提供的三项独家服务，就有资本与术士们做交易，帮助对方开发血脉潜能的同时，也有可能从对方的血液样本中解析出新的法术、超魔技艺乃至超自然力量，进而丰富自身的知识储备。</p>
乔安觉得，如果将来条件合适，自己不妨充分发挥一下这方面的优势，尽可能多的与术士还有诗人合作，各取所需。</p>
一边思索，乔安将脑海中的想法记录下来。</p>
合上笔记本，他打了大大的哈欠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