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幕 另一个序曲(路诺,楚夏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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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隔十个时区,中国bj,夏末暖阳。

赵孟华趴在课桌上打盹,窗外的银杏叶子已经黄透,在风里哗啦啦的作响。

宏观经济学,最无聊的选修课。

他忽然几乎恶心得要吐出来。

“低血糖?”赵孟华有这个毛病,总是带着糖,急忙伸手去口袋里摸糖盒。

但他抬起头来,看见满教室的同学都站了起来,惊讶的往窗外望,窗外风吹银杏的声音忽然密集得像是暴风雨到来的前奏,路上的人都跑了起来。

“同学们不要紧张,可能是有点微小地震。”老师显得非常高兴,“bj在地震带上,唐山也是在这条地震带上,所以有唐山大地震。”

“不过bj大规模地震的可能性很低。既然地震了,那么今天的课就提前结束吧,大家回去把课本好好看看,反正我讲的东西都在里面。”

坏事立刻变成了好事,赵孟华精神振作,他是为了赶在下课前的考试才在这里耗着,他原本的计划是今天要去中关村手机市场修一修自己的手机。

大概是存储卡坏了,号码薄老调不出来。

夏末秋初是bj最好的季节,天空显得很高,清澈如洗,小规模的地震后街面很快恢复了平静。

赵孟华熘达到中关村附近的时候,看见两个并肩的年轻人站在地铁的出口冷冷地察看人流。

吸引赵孟华的是其中一个人背后的双肩包,黑色的双肩包,包上是一个烫印的灰色徽章,半朽的世界树。

赵孟华见过那个徽章,第一次是在他参加卡塞尔学院面试的时候,在叶胜和酒得亚纪精美的墨绿色的校服上,

第二次则是在路明非那张划不动的信用卡上,特别版本的万事达信用卡,黑色,烫印着银色的世界树徽章。

赵孟华对这群人不能没有好奇心,这些高傲的家伙从来不把自己圈子之外的人放在眼里,赵孟华没法忘记楚子航看向他的时候,是种俯视蝼蚁般的态度。

当然还有那辆让他颜面扫地的法拉利和pananra。

卡塞尔学院这东西,是他的……宿敌。

他买了一包酸奶,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,晃悠到那两个人的背后。

“这样真的有用么?沿着地铁线日复一日地巡逻,初代种会坐地铁?别逗了。”两个人中的女孩压低了声音说。

这些话对于外人而言是无法理解的,所以执行部的专员放松了警惕,附近的人中也没有任何的言灵反应。

龙族这种事情对于没有血统的人而言,是不可想像的。

“他们能有各种形态,少年形态的不是也出现在校园过?”男孩说,“地天是人流最密集的地方,我两的能力对于血统的反应有灵敏,所以他们把这个活派给我们”

女孩悄无声息地收回了范围达到一公里半径的领域。

「言灵·血系结罗」

这种无伤的言灵对于任何血统反应都很敏感,能够从庞大的人群里找到高血统浓度的目标,范围也想到巨大,就像「言灵·蛇」一样。

但她没有找到任何血统反应。

“下一站去哪里?”她问。

“每个地铁站都要扫一遍,今天差不多扫完了。”男孩说,“回去把,车在苹果园等我们。”

“我的公交卡里只剩下100多块了,明天又要冲钱。”女孩叹了口气,“这样的工作真是无聊透顶,话说他们为什么不把车派到这里来接我们?”

“执行部的原则总是尽可能隐藏自己,否则也不会把bj的办事处设在那么偏远的地方,地铁有监控,我们每天在每个地铁站出没,如果被晶哥什么的盯住可不好。”

男孩耸耸肩,“所以才制定在苹果园站接送的原则,还要步行一公里,怕被人跟踪。”

“就算找到我们又能怎么样?他们能禁止我们在每个地铁站门口放风么?”

“你说出放风两个字,就显出你有做贼的天赋,”男孩无奈地说,“总之不太合适,好了,走吧,回去泡个热水澡。”

“房山线开工了你知道么?要是我们一直找不到目标,那么等到房山线竣工了,是不是那边我们也得扫,bj到底有多少个地铁站?”女孩撇嘴。

“鬼知道,其实这里还有些我们没有扫过的地铁站。”男孩随口说,“至少有两个是隐藏的。”

“隐藏的地铁站?”

“你如果仔细观察,会发现老的地铁线路图上,每个站的旁边有个数字标志,一号线最西边的苹果园站,它的偏号是103,然后一次是104、105、106。”

“但是没有101和102,这两个站本该是在苹果园的西边,但是地图上却没有显示。”男孩说,“因为那里有一条隐藏的地铁。”

“一号线是bj最早的地铁,1969年10月1日通车,只是你到达苹果园就没法再通行。102是福寿岭站,101是高井站,到达终点据说是一切地铁的源头,蜘蛛网一样的铁轨。”

“哇塞,你还真研究地铁上瘾了,服了你了,走吧。”女孩整了整肩上的背包,挽住男孩的胳膊。

赵孟华犹豫了几秒钟,悄悄地跟在了他们后面。对卡塞尔学院巨大的好奇心,和他们隐藏的,可能感兴趣的某些事吸引了他,他讨厌这群人,想知道他们鬼鬼祟祟地在做着什么。

小震之后地铁里没什么人,他步入安静的入口时,忽然打了个寒噤,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——也许这一趟,他不该跟进去。

……

……

路明非觉得眼前一片明亮,身上暖暖的,应该是和煦的阳光洒在他身上,他浑身都是浓重的酒味,赤身裸体只搭了条被单。

昨晚开解完师妹的心结,和芬格尔大喝特喝了一顿,他翻了个身,也不知道那两人现在怎么样了。

宿醉之后脑袋重得像块石头,不过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还是让人心情舒畅,他把眼睛眯开一条缝,“师兄,几点了?你又没把窗帘拉上吧?”

“看这么大太阳,大概是中午了?不如起来吃午饭!”上铺的芬格尔都都哝哝地。木质双层床发出“吱呀吱呀”的摇晃声,好像是芬格尔起床了,正想爬下来。

“喔喔喔喔喔喔喔!”芬格尔忽然尖叫起来。

“鬼叫什么呢?你以为你是公鸡啊?就算你是公鸡现在也不是早晨了。”路明非双手一撑坐了起来,伸了个懒腰,“喔喔喔喔喔喔喔!”

“叫起来跟母鸡似的,还说我……”芬格尔在上铺喃喃地说,懒腰伸到一半就僵在那里的路明非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“师兄,咱俩昨晚在哪喝的酒……?”路明非问道。

“不是在寝室里吗?”

如下可能摆在他们面前:大量的红酒可以让人穿越,总之现在他们的双层床插在一堆废墟里,还有一条床腿断了。

一块碎裂的混凝土取代了它的位置,居然恰好保持住了这张床的平衡,因此他们都睡得很安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