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夜晚,陆沉夜不能寐,宛如偷腥的猫,鬼鬼祟祟,又到了绫华公主的闺房。
似乎知道他会过来,房中没有点蜡,绫华公主在黑暗中将他一把抱住。
“你总算来了。”绫华公主幽幽说道。
陆沉霎时间热血沸腾,将绫华公主抱住,丢在了床上。
烈火灼烧,又是彻夜难息。
院子外,洛逊扶着墙,脸色如猪肝,浑身气得直是颤抖不止。
他就怕陆沉尝到甜头,会愈发肆无忌惮,而结果竟果不出他所料。
他……
他又来了!
视老子如无物!
他真想冲进去对陆沉大吼一声,这里是驸马府,而不是你他娘的定远侯府,然后再一刀将陆沉的脑袋砍下来,以解心头之恨。
可他终究是鼓不起这样的勇气。
且不说他根本就不是陆沉的对手,冲进去除了挨顿揍外,根本就没有第二种可能,如果再将事情闹到文帝那里,陆沉的脑袋肯定毫发无损,但他的脑袋怕是就要保不住了。
他只能选择忍气吞声,听着那黑暗的房间中,隐隐约约传出微微地喘息声,他也不知是邪火,还是怒火,直窜上头顶。
“李!”
他突然低声喝道。
李赶忙应声道:“主子!”
洛逊寒声道:“去,找人在这院子外挖个坑,里面给我多钉几根尖木桩子,一定要小点声,绝不能让那姓陆的察觉了,老子要让他有命来,没命走!”
李吓了一跳,顾虑道:“这……主子,那可是定远侯啊,如果死在咱们驸马府,您如何向皇帝陛下交代啊。”
洛逊冷哼道:“这还不简单,我就说近来时常感觉到像是有歹人飞檐走壁,出入府中,于是便挖了陷阱,想要抓住那歹人,可没想到,歹人竟然就是这位陆侯爷……这姓陆的王八蛋,出入我驸马府,与那个贱货苟且,陛下就算不信我的说辞,也是理亏,难道还好意思治我的罪?为了让他的宝贝孙儿顺利继承储君之位,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将这件事按下去,又岂会闹得沸沸扬扬,众人皆知。放心吧,他陆沉死了,也是白死!他的命,在陛下的心里,难道还能比那个孽种登基重要?”
李仍旧心有顾虑,迟迟未动。
洛逊不耐烦道:“磨磨蹭蹭什么,我的话,你也敢不听了?你个狗奴才!”
李犹豫之下,终究是不敢将洛逊的话当做耳旁风,随即去办了。
洛逊面露狞笑,望着那黑暗的屋子,竟是有些癫狂般道:“王八蛋,这次看你死还是不死!还有李玉宁,你这个贱妇,嫁给了老子,竟还和陆沉这个王八蛋明目张胆地苟且,委实是天底下第一等的贱人!不知廉耻!陆沉一死,我倒要看看你,会不会伤心欲绝,肝肠寸断,我要让你这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,悔不该如此欺我洛逊!”
他咬牙切齿,说完便扭头去了,只等明日来给陆沉收尸。
屋子里陆沉和绫华公主正是翻云覆雨,你侬我侬,哪里有多余的功夫去想洛逊竟敢挖下陷阱,就等着他离开时一脚踏上去,死无尸。
热烈的纠缠,终究有分开的时候。
绫华公主犹如美人蛇一般,将陆沉紧紧缠住,媚眼如丝,微微喘息,纵然已经心满意足,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极致快乐,却仍然不想撒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