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b></b>叶朢昇恨恨瞪着陆沉,眼神中的愤怒几欲化为火焰喷将出来。
这小子对他姐姐还真是言听计从,陆沉提到嗓子眼儿里的心又落了回去,如果真跟叶朢昇干起来,纵使他经过章袁开的神丹妙药调理,身体已经颇有起色,怕是也难逃一顿暴打。
“姐,这姓陆的欠收拾!你不愿与他和离,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,竟然还敢……还敢侮辱你,我忍不了!”
叶朢昇目光一刻不离陆沉,咬着牙说道。
叶芷柔面无颜色道“那也轮不着你来管,恁的没规矩,你擅作主张,去讨要和离书,若是让爹爹知晓,定饶不了你。”
被自己的亲姐冷言呵斥,叶朢昇哪敢辩解半个字,但越看陆沉越是生气,唯恐忍不住大打出手,重重哼了一声,走到一边。
陆沉瞧得有趣,问道“你姐弟俩这是在唱黑白脸吗?”
叶朢昇脸一黑,差点没忍住,攥紧拳头努力克制,道“姓陆的,你真是不知好歹,今日就是我姐在,若哪天再让我瞧见你,非打的你满地找牙不可!”
叶芷柔眉头一颦,冷冷的瞥了他一眼。
他顿时缩了缩脖子,不敢吭声了。
“话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,你为了镇国公府的声誉不想与我和离,宁愿牺牲自己的终身幸福,也要忍着恶心和我这种人继续保持名义上的夫妻关系,可我不想,我只想和你划清界限,咱们从此泾渭分明,最好即便是鸡犬相闻,亦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陆沉态度坚决。
不是意气用事,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
若不和离,这位娘子纯属就是摆设,要来何用?
当花瓶吗?
就算是当花瓶也嫌累赘,碰也碰不得,还得担心被刺扎伤。
没有感情维系的婚姻,那就是一场悲剧,陆沉倒是无所谓,却是不想误了叶芷柔的一生。
归根结底,还是因为定远侯老兄不争气,委实烂泥扶不上墙,否则焉能被这位明媒正娶的正室大娘子如此厌弃?
所以陆沉还是很同情叶芷柔的,为了镇国公府的声誉,竟然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,张口对一个她厌恶到极点的男人说不想和离……
也是为难她了。
“如果你拒绝和离,那我只能是一纸休书给你了。”
见叶芷柔宁愿为国公府声誉献身的态度,貌似更为坚决,他只能狠下心道。
和离书和休书,对一个女人来说,意义可是截然不同。
和离,顾名思义,双方心平气和,分道扬镳。
夫妻俩都这般心平气和了,旁人更不会说什么。
可休书就不一样了,在世俗的观念中,女人若是被休了,那必然是其品行不端,抑或不守妇道,否则焉能被一纸休书?
被休的女人,往后那可真就是没脸做人了,无论走到哪里,必定都得被人指指点点。
他此话一出,叶芷柔脸色顿时一变。
叶朢昇更是怒喝道“你敢!”
陆沉叹道“话我已经说的够多了,可你姐若非要和我这条臭鱼烂虾过下去,我也只能是一纸休书给她了。”
紧跟着看向叶芷柔,肃然道“你可想好了,签下那纸和离书,你还是金尊玉贵的镇国公府的大小姐,可若是非要逼我给你一纸休书,那……”
后面的话陆沉不打算说的太直白,点到即止。
叶朢昇气的双拳攥紧,青筋爆鼓,骨骼咯吱直响。
他本还怕陆沉赖上他姐,去找陆沉讨要和离书的时候还有些忐忑,生怕陆沉死皮赖脸的抓着他姐不放,最后终于得偿所愿拿到和离书,还暗自窃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