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署差摇头道“没说,就是要见诸位大人,说是官阶越好越好,如果寺卿能亲自过去,更是再好不过。”
陈衡还没作何反应,朱恪已然拍案而起,怒道“这些突厥蛮子,被我大齐打得丢盔弃甲,此番有求我大齐而来,竟还敢张口就让寺卿过去相见,委实狂妄!”
陆沉被吓了一跳,没曾想这朱恪看着肥头大耳,老实敦厚,笑眯眯的人畜无害,火气竟恁的大。
陈衡显然早就见怪不怪,脸色波澜不惊,说道“这些蛮子确实狂妄,可若不见,着实有失我齐大国风范。”
陆沉闻言随即起身,拱手笑道“既然此次对突厥来和谈一事由下官主理,就让下官先去会会那些蛮子吧。”
陈衡颔首,转而看向朱恪,说道“就由你随陆大人同去吧。”
朱恪拱手道“卑职遵命。”
出了社稷阁,在朱恪的引领下,陆沉先是到寝房穿上官服,取到印绶,然后便坐下身来,自顾斟茶。
朱恪见状一愣。
陆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将茶给朱恪也倒了一杯,笑道“不着急,那些突厥蛮子,来到大齐的地界上,竟还敢如此猖狂,先晾他们几刻,然后再去灭他们的威风。”
朱恪恍然笑道“陆大人英明。”
趁着这个功夫,陆沉特意向朱恪了解了一番鸿胪寺的官员、事物,朱恪也是擅谈,事无巨细,皆都知无不言,在说起诸官员时,甚至延伸到了家事上。
陆沉听得津津有味,不时被朱恪所说的官员家庭丑事逗得哈哈大笑,那边在使馆之中,突厥来使们却是坐立不安,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“那些可恶的齐人官员怎的还不来见我们!他们是在藐视我们!”
左王剌都踱来踱去,突然暴怒喊道。
拔都则坐在一旁,同暴躁的左王相比,这位荒原上的智者则显得异常淡定。
巴铎鲁也是怒气冲冲,寒声道“如果今日不见大齐官员,我们就回荒原!”
牙格尔咬牙道“大齐欠我们的血海深仇还未偿还,眼下更敢如此羞辱我们……巴铎鲁,我同意你的话,如果今日不见大齐官员,我们就回荒原,大不了同齐人血战到底!”
眼看着这三位怒不可遏,张口竟要反悔荒原,拔都坐不住了,沉声道“诸位是想置整个部落的生死荣辱而不顾吗?”
剌都怒声道“等了这么久,还不见齐国官员来见,分明就是不将我们放在眼里!荒原上的勇士,岂能忍受这等羞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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