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还要再战,只怕以仇厉的狠辣性格,给他弄死,场面可就难收拾了,陆沉呵呵笑道:“点到即止吧,又非两军阵前,殊死搏杀,齐晋即将结百世之好,我等在此城门前却闹得剑拔弩张,委实不甚好看,我看双方还是各退一步,就此罢手,如何?”
夏侯武是败军之将,即使颇不服气,可再阻挠使团入城,实在也舔不下那个脸。
这时一直缄口不言看热闹的陈阀将军栾寒寺说道:“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血屠阎王,我本以为仇兄不过是暗杀手段出神入化,没想到明面上的功夫也是高深莫测,栾某不才,也想讨教两招,不知仇兄可愿不吝赐教?”
仇厉自然是不惧的,看向陆沉。
陆沉无奈,说道:“既然这位将军也有此雅兴,你便同将军切磋两招吧,切记,一定要点到即止,不可伤了彼此的颜面,毕竟咱们是为结好而来,而非挑衅。”
这话说的东晋那边的人无不是脸色一红,齐国一番诚意,派使团千里迢迢赶赴而来,只为与晋结好,两国能得以共进退、谋发展,可本国这边却极尽阻挠,甚至在城门口与齐国使团动手动脚,简直脸面都快丢尽了!
得到陆沉允准,仇厉森然一笑,看向那陈阀将军栾寒寺,亦丝毫不掩饰蔑视之意。
天底下能被他看在眼中的角色,委实不过寥寥,而在这寥寥之中,很抱歉的说,东晋无一人在列。
栾寒寺翻身下马,说道:“久闻仇兄刀法精妙绝伦,但凡死在仇兄刀下者,皆是见血封喉,一刀毙命,身上绝不会有第二道伤口,正巧栾某也是爱刀之人,自衬刀法也算能登大雅之堂,只要仇兄能胜过栾某手中这口‘破寒刀’,我陈阀立即让开道路,绝不再阻拦贵国使团入城。”
说着抽出长刀,众人只觉眼前一闪,栾寒寺手中的那口刀寒光四射,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神兵。
仇厉何等眼高于顶之人,亦是不由侧目,脱口而出道:“好刀!”
栾寒寺面无得色,淡淡说道:“仇兄的刀也不错。”
仇厉冷笑道:“再好的刀,终究得人来驾驭,只是不知道,将军的刀是好刀,而刀法是否真的如你自己所说——可登大雅之堂!”说罢先发制人,弯刀迅猛劈去,快得让人难以看轻轨迹!
他的刀快,栾寒寺的反应更快,随即做出应对,挥刀顶开,然后发起反攻。
二人你来我往,俱是刀锋凌厉,迅疾如电,顷刻间便已过了数招,一时还看不清谁占据上风。
没想到那夏侯武在仇厉手底下不堪一击,而这同为东晋门阀将军的栾寒寺,竟似能与仇厉平分秋色!
陆沉不禁皱了皱眉。
杨浊也是武功高强之辈,见状喃喃道:“仇署尊这回碰上劲敌了。”
虽然对这些世家门阀极为厌恶、畏惧,但毕竟事关本国脸面,眼看着栾寒寺似乎有望扳回一城,孟汤笑眯眯道:“栾将军乃我晋国有名的悍将,据说还从未有人能与他走过三百回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