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干到让所有世家门阀都忌惮不已,想方设法也要将这个心腹大患除掉!
见诸阀主默然以对,甘衡笑意渐渐收敛,变得严肃之极,说道:“既然列位说不出个子丑寅卯,那老夫可要说了。”
陈幸之冷冷道:“你还有什么遗言?”
甘衡猛然抬起手,指向这在东晋张扬跋扈、横行无忌的上柱国,大声道:“就说你上柱国陈幸之,你才是结党营私,专权跋扈,拥兵自重,不敬皇室,罪行昭昭,罄竹难书!东晋第一大奸臣,实则是你陈幸之才是!”
陈幸之嘴巴微张,片刻后勃然大怒,刚想说话,却见甘衡随即指向夏侯婴。
“还有你!夏侯婴!你和陈幸之如出一辙,仗着门阀势力,藐视皇权,对于圣命,阳奉阴违,素来不屑,东晋第二大奸臣,非你莫属!”
甘衡言辞骤然变得激烈起来,虽然看上去面容憔悴,仿若风中残烛,可却中气十足,饱含激愤,抑扬顿挫,振聋发聩!
夏侯婴亦是大怒,暴吼道:“老东西,找死!”
甘衡懒得再理会他,目光在众阀主的脸上一一扫过,寒声道:“还有你们,公孙阀,宋阀,魏阀……尔等依仗权势,横行霸道,鱼肉百姓,在尔等治下,当真可谓是民不聊生,哀鸿遍野,饿殍满地,黎民苦不堪言!你们才是巨奸!该自裁以谢天下才是!”
诸阀主顿时炸了窝!
“老匹夫,敢尔!”
“今日必将你碎尸万段!”
“谁敢保你,便是我公孙阀的死敌!”
诸阀群情激奋,这回是真的被甘衡惹怒了。
而反观甘衡,指着诸门阀大骂一通,似乎解气不少,脸上再次浮现和煦的笑容,呵呵说道:“诸位莫恼,诸位说老夫乃是奸臣,却说不出老夫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,而老夫瞧诸位也像奸臣,便将诸位的罪状一一说来,如果诸位不服,反驳就是,何以恶语伤人。”
陈幸之已经快要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了,咬牙切齿道:“老甘衡,你莫非是在心存幻想,以为还有谁能救得了你?就算你拖延到天黑,也绝对不会改变什么,你今日必死!”
甘衡叹道:“老夫明白,所以老夫打算在死之前,将事情说个明白。事实上老夫已经是嘴上留情了,诸位所做过的恶事,若真细究起来,怕是说上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,老夫也只能简短些说,也让诸位能够清楚自身是何货色,杀老夫便杀老夫,切莫扯些不相干的,东晋的奸臣,毒瘤,祸害,怎的也轮不到老夫,正是诸位啊。”
这老头儿还挺诙谐幽默,刀都快架在脖子上了,仍然面不改色,对诸门阀忽而破口大骂,转而又含沙射影,着实不负传说中的虚名,陆沉不由暗暗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