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想到了洛逊,自己那个有名无实的夫君。
这算不算红杏出墙?
自己如今毕竟已是有夫之妇……
她心乱如麻,可当看到陆沉那同样显得有些窘迫甚至害羞的模样,她什么都忘了,什么道德,什么纲常,全都抛却到了九霄云外,现下她的眼里,只有陆沉,这个让她哭、让她笑的男人。
可她还是觉得羞涩难当,无法再与陆沉走下去,随即紧张的说道:“你自己逛吧,本宫要去拜见父皇了。”说罢转身匆匆而去。
陆沉被丢在原地,怔怔许久,忽然苦笑一声,摸了摸被绫华公主亲吻的那边脸庞,不知道是该烦恼,还是窃喜。
……
“迢迢牵牛星,皎皎河汉女。盈盈一水间,脉脉不得语。”
这是《焕章诗集》中的诗词,绫华公主曾爱不释手,可初读不懂诗中意,回首已是诗中人。
虽然今天陆沉的态度,让绫华公主很高兴,可绫华公主还是觉得,他与陆沉之间,仍然隔着一条大河,将二人隔绝两岸,脉脉而不得语。
绫华公主的性情敢爱敢恨,她不喜欢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。
可是……
她必须得承受道德纲常的束缚。
但她不在乎。
当看到陆沉的那一刻,她就会下意识忘记所有,天上地下,在她的眼中,便只有陆沉一个人了。
到了寝宫,见到文帝,绫华公主将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抛掉,然后投入文帝的怀抱中,“父皇。”
虽然她如今已为人母,可在文帝面前,仍旧像是孩子一般。
文帝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头发,说道:“今日怎的有空来看父皇了?”
绫华公主笑道:“当然是想念父皇,这才回宫来,怎么,难道父皇不想儿臣么?”
瞧绫华公主眉眼间始终存着一抹喜意,这可是她自成婚以来文帝头次见,文帝不由诧异道:“瞧你貌似心情不错,有何开心的事,同父皇分享分享。”
绫华公主自然不能说是因为陆沉而开心,随即挣脱文帝的怀抱,说道:“儿臣不说,父皇您自己猜去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文帝佯装寻思片刻,说道:“是驸马最近讨你欢心了对不对?”
绫华公主神色瞬时平淡下去。
洛逊就像是一只肮脏的老鼠,让她想想都觉厌恶。
瞧她神色变化,文帝就知是猜错了,紧跟着问道:“看来洛逊又欺负你了。”
绫华公主一怔,看向文帝,紧张说道:“父皇您怎么知道……”
“父皇当然知道。”文帝一哼,道:“你在驸马府受委屈,却不告诉父皇,还让下面那些不忠心护主的东西一块隐瞒,可父皇又岂能不知?”
绫华公主低下头,委屈的泛起了泪光。
“你是个好孩子,父皇知道你为何要忍让洛逊,可你的善良,却让某些人越发不知好歹起来了。”文帝冷冷道:“洛逊这个狗东西,竟敢欺负朕的宝贝女儿!朕非得替你好好出这口恶气!”
“来人!”
文帝随即大喝。
冯吉忙道:“奴才在。”
文帝震声道:“将洛逊那个混账给朕拿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