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较于长江之中周瑜的轻松,蒯越现在就慎重了很多,刘表麾下最得力的大将黄忠也在他这边,不过就算如此,身处南郡的蒯越依旧战斗的很谨慎。¥f,
身处荆襄的廖立随着和蒯越的交手,两人对于对方的了解也越加的深刻,在廖立看来,蒯越计略虽是狠辣无情,伤害颇深,但是总归改变不了一点那就刘表本身太弱,所有的计略都显得力有不逮,难以致命。
同样在蒯越看来,廖立此人确实无愧荆襄才智,学的非常快,很难让对方中两次同样的计谋,可惜性子高傲,总想一报还一报,反倒遗留不少破绽。
正因此蒯越从一开始就将攻略樊襄的突破口放在廖立身上,而不是全能而又不算非常优秀的顾雍和稍显庸碌的虞翻身上。
相较于其他人廖立性格上的缺陷太过于明显了,蒯越一直在等待时机,等待着给廖立致命一击的机会。
“军士送来的周将军的信件?”廖立看着手上信件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士卒,周瑜没事干送什么信。
“呈上来我看看。”廖立随口说道,不过这话也没有别的意思,一般情况下军士送来的信都是情报信件,像廖立这种一城城守,过目确实是应该的。
送信的军士犹豫了两下,果断将信给了廖立,而廖立大致的阅览了一下,越看越是不满。
【哼,周公瑾这家伙居然如此高看庞士元,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。居然深受主公信任!】廖立心中不满的将信合了起来,对于孙策他还是认可的。但是对于其他人他可从来没觉得自己会不如他们!
【不过周公瑾你觉得回撤襄阳,让出宜城才是最快解决的办法。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,我廖立如何将他蒯越击败于南郡!哼,我才是荆襄第一的智者!】
廖立越想越不满,直接将周瑜的信件一收,打发军士离开,至于信件之中说的事情,廖立才不会执行。
【你周瑜又不清楚樊襄的状况,这么久都没有接触过樊襄,单单靠着自己的臆测就在长江之上给我下达命令。且看我小施手段,让你见见我的廖立的厉害。】
如此一想,廖立心气顿时顺了,随之不由得又生出新的想法,【想他周公瑾不过是因为和主公有八拜之交,主公乃义气之辈,不会亏待手下,若我这次拿下蒯越和刘表为主公报的杀父之仇……】
想到这里快于猛然一喜,他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在荆襄实际上优势非常大。很有可能达成目标,【区区蒯越,之前藏头露尾,我放他一条生路。这次倾巢而出我要拿下不过是易如反掌,倒是刘表非是一般的困难啊。】
想到这里廖立不由得眉头皱成一个疙瘩,【如此这般只能拿下蒯越的话。不尽全功,难显我的能力。难道真的要便宜那个黄口孺子?罢了,既然如此不若赌一把说不得能拿下刘表。】
心生嫉妒的廖立最后还是选择了作死。准备凭一己之力将蒯越和刘表拿下,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被蒯越挫败数次是什么情况,只觉得自己当真是荆襄第一智者。
且不管荆襄乱战,豫州在周瑜离开之后,袁术广发招贤令,完全无视世家豪族的瞪视,甚至于之前上窜下跳的袁家族老也都被袁术一一敲打。
要知道袁术这个人虽说做事情经常颠三倒四,但是当他下狠心要做一件事的时候,所拥有的决心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动摇的。
就如当初虎牢关下对于要杀自己的孙坚所许的誓言一般,说保你一家老小,那就保你一家老小,这一点不会因为任何的诱惑和强大的敌人而动摇!
而现在袁术是狠下心来要整治世家,他要让世家恢复到当初那种不是因为血统和出身而高高在上,而是因为所背负的责任,所拥有的荣耀,让凡人不可直视,只能谦卑的跪伏,不因为畏惧,而因为崇敬!
因为这职责,当初轩辕鼎出威压天下,袁术依旧不肯跪伏,挺直着腰板仰天狂笑,他的信念不会因为任何外物而动摇。
不管说袁术是沉沦在自己的幻想当中,还是疯狂的偏执狂,他都有着足以贯彻自己信念的力量与气魄。
更重要的是袁术的信念虽说看似浮华,看似永无完成的可能,但是袁术却像傻子一般永远不会去变更自己的目标,就算世人都认为是错,但是我袁术既然下定决心去做,那么至死,我亦无悔!
世家的对错难辨,就连陈曦都无法说清,但是袁术的信念绝对没有错,虽说袁术这等人诞生了如同圣人一般荣光普照的信念很让人不解,但是世事就是如此神奇!
袁术以他理想之中劈荆斩棘,缔造华夏文明的贵族世家为模板去要求现在的世家,史书为世家所记载,那么还请将这世家拼搏不息的火焰一直延绵下去,华夏文明为我等先祖所立,那还请诸位尽力将这文明完好的传承下去,凡违逆者皆杀!
说袁术是疯子没有任何的错,他可以为了自己信念毫不客气的抬起屠刀,这等人动起手上没有丝毫的顾忌,前一刻可能还和你谈笑风生,下一刻就可以跟你割袍断义,随后就能毫不留情的斩杀你。
只要你违背了他的信念,因为他不在乎道德,不在乎别人的眼光,任何的过程对于他都没有意义,他只要结果。
如果说别人杀人会有心理负担,那么对于袁术来讲这都没有意义,杀与不杀,只在于你是否背德。
只要你背信了袁术的所认可的德行,那么杀你袁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,不是因为视之为敌,而是因为在袁术的观念上,做出了这种行为之后,你也就掉落了层次,从和他一样的贵族,变成了其他低劣生物。
这种情况下袁术完全不存在丝毫的负担,就像现在袁术因为世家背离史书上记载的世家荣光,开始大面积的清剿,一次令下血流成河,但是他却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,而这就是观念的不同。(…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