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锦惠的脸上滴着水,尽管天热,水也不冷,可是她却感到阵阵寒冷。
萧慎远一旦达成了目的,便会将自己视为弃子,怎么可能会再次尊自己为皇后。
自己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黄粱一梦。
梦醒时分,恐怕就是自己一无所有之时。
只是……
当下的她,别无选择。
……
日头充足,尤其是在午后,单单是站在院中便觉得热气翻涌。
然而在永寿宫中,凡是在院中站着的人,皆是屏气凝声,一道声音也不敢发出。
毕竟这永寿宫的主人如今躺在床上生死不明。
皇上可发着火呢。
萧慎远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。
方才他进来时,太后已经吐了许多鲜血。
那床褥都换了两次。
然而一群太医却束手无策,甚至连血都止不住。
“诸位太医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萧慎远看着下面跪成一排的太医,“太后究竟得的是什么病!”
“皇上息怒,”其中一个胡子花白的太医战战兢兢道“太后无外伤,也无内伤,也不是中毒。臣等着实查不出来啊。”
萧慎远咬牙道“那你说,如今谁能治!”
“皇上,这横竖找不出缘由,恐怕是中了什么邪物。”
萧慎远眉头一皱,拿起手边的茶杯便狠狠摔在地上。
众人被吓得想要退避三舍,却不敢躲开,只能硬生生承了他的怒火。
“什么邪物?”萧慎远一字一句道“去找,给朕找出来!”
而后身边的人尽做鸟兽散尽,看着所有人匆忙而逃的身影,萧慎远突然笑出了声,在那张俊美却又略显邪狞的脸庞上,更是阴沉无比。
邪物,邪物。
萧慎远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丞相府中见到的那座佛像。
然而丞相那佛像是东瀛的东西,东瀛怎么可能会害自己。
如今他们需要傍着自己这棵树。
萧慎远急得焦头烂额,负手在院中转来转去,若是有人从他面前而过,定然会受到其怒火的侵袭。
萧慎远突然停了下来,眼神如炬,立马唤来了侍卫。
“去把高煜将军锦朗请过来。”
……
红色的衣衫甚是招摇,游走在皇宫中宛若一条水中的鲤鱼。
然而那急促的气息却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急。
檐铃在空中飞当,锦朗眼神坚毅,腰间抽出一条抓绳便扔到了屋顶上。
紧紧抓牢了屋檐,而后纵身一跃,跳到了屋顶上,如同一只灵活的猫。
屋顶上的瓦片被踩得作响,锦朗飞快地跑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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