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许尧已经拿着话筒开嗓了,宋风晚抬头看了眼,以为许家人这么拱他,肯定是唱歌极好听的……
只是这一嗓子嚎起来!
差点把傅渔给吓哭了。
他唱得也算难听,就是……
一个调子都没压上罢了。
许鸢飞在后台,一听他唱歌,头都炸了,到底是谁把他撺掇上去的,这一生气,旗袍拉链怎么都扣不上了。
“还没好?”京寒川已经换了轻便的白衣黑裤,在门口等了多时,化妆间门没关,他稍一用力,就开了。
“六爷。”化妆师和服装师都纷纷往外退,“拉链系上就能出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京寒川今天脸上始终挂着笑,非常好说话,他进了不算宽敞的化妆间,随手把门关上。
“你怎么过来了。”许鸢飞伸手拉扯腰侧的拉链,这衣服是十天前最后改良的,按理说不应该系不上啊。
她最近还在节食,不可能胖了吧。
“也不知道谁把许尧弄上台的,搞什么啊……”
她越是心急,拉链越是系不上。
“你今天好漂亮。”
低沉清冽的嗓音,比世间任何言语都撩人。
“我们该下去了。”许鸢飞身子莫名有点软,有些话,似乎任何时候都能让女人心颤。
“在你家的时候,我就不想走了,许尧还在闹腾,让他们多玩一会儿……”
“鸢飞,等一下再出去。”
“我想和你单独待会儿。”
许舜钦去后面找人时,却被告知,新郎跑去新娘化妆间,此时还没出来。
仪式虽然结束了,可外面一众宾客,还在等着新人敬酒,这两人该不会……
他走到门口,轻声叩门。
“你们两个人,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许鸢飞听到自己大哥声音,整个人陡然从情迷中抽离出来,深吸一口气,看向面前的京寒川。
“害怕什么,我们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。”
他抬手揩了下许鸢飞嘴角被晕花的口红渍,手指刚碰到她的腰,某人身子一颤。
“你别……”
许舜钦就在外面,她以为京寒川还想作乱。
刚想阻止,就听到一阵拉链的滑动声。
“你穿这个,特别漂亮。”
许鸢飞臊得脸红,推他出门,自己又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妆发。
许舜钦就斜倚在墙边,瞧着京寒川出门,微微眯着眼,“婚礼还没结束,做什么?这么等不及?”
他这纯粹是打趣的话,可能没想到京寒川也是个直接的人。
“嗯,她今天太好看,有点急。”
这话说得许舜钦眉头直皱,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,只能在心底暗骂某人太不要脸。
“擦一下你的嘴。”许舜钦冷哼。
京寒川抬手,拇指按在唇边擦了下口红渍。
“待会儿出去敬酒,让你几个朋友和伴郎帮个忙,我们家这边亲戚都很能喝,别逞强。”许舜钦叮嘱,“多拉几个人,让他们给你代一下。”
“待会儿多和二叔喝两杯,他今天没为难你,也是希望你多照顾体贴鸢飞,别冷落了他。”
许舜钦叮嘱了两句,最后说了句:“照顾好我妹妹,不然……”
“我可不是许尧,那转头攥在我手里,不会和你客气半分的,你这脑袋就保不住了。”
说完转身就走了。
许鸢飞从里面出来时,他已经走开了,“我哥呢?”
“出去招呼客人了,我们走吧。”京寒川怎么可能告诉他,方才他哥威胁他……
甚至扬言要把他脑袋砸开花!
两人出去后,开始挨桌敬酒,许鸢飞喝的是果汁,京寒川自然是白酒,段林白最近扬言要戒酒,给他挡酒的除却蒋二少就是京家一些表兄弟,饶是如此,他还是被灌了不少。
一轮过后,整个人就隐有醉态。
两家都是男丁居多,平素两家虽没交恶,却没往来,今日凑到一起,酒一喝,兴致高涨,自然是各种兵荒马乱。
*
宋风晚毕竟怀着身孕,傅家人离开得较早,而热闹了一整天的婚礼,也接近尾声。
据说这一晚,许正风喝多了酒,拉着京寒川彻夜畅聊,几乎是把许鸢飞的事,都给他说了一遍,而大婚之夜……
许鸢飞独守空房,直至天明京寒川才回来!
两人隔天睡到下午才离开酒店,直奔婚房。
待回门的日子之后,就出去度蜜月了……
盛爱颐给了死任务:“一定要给我带个蜜月宝宝回来。”
许爷对京寒川仍旧是不冷不热,似乎忘了新婚当天,他红着眼搂着女婿,苦诉衷肠的画面了,一直维持着自己的做派。
不过想到可能要抱外孙了,心底还是有些期待的。
两人出去度了十余天蜜月,那段期间,也是许鸢飞极易受孕的日子,饶是如此,回来后,肚子还是没有半点动静……
然后京寒川就觉得,自己岳父,开始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自己了。
傅沉和傅斯年倒是一点都不客气。
傅斯年:“大半个月造人,没动静?”
傅沉:“你是不是要去查一下?你行吗?”
京寒川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