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哥也在西山倒起了夜香。
现在大侄子更是直接拜在赵昊门下,当了投降派。
堂堂江南第一家,居然两代人没有一个能打得过赵昊的。
他要是能不费吹灰之力,把赵家父子掀翻在地,还不沾因果,一下子就能把兄弟子侄几个全比下去。到时候老父亲也只能彻底绝了把家业交给长房掌管的念头。
二来,上次八大家开会,结果不欢而散,让他十分恼火。
尤其是素来紧跟徐家步伐的王家,居然跟华家顾家联合起来,反对他提出的分配方案。
华家顾家还好说,王家可是徐家的狗啊!当初要不是老爷子护着,王世贞兄弟俩早让严世藩一锅端了。更别说,去年老爷子还帮王忬平凡,今年又把王世贞起复为河南按察副使。
徐家对王家恩同再造,却养出了一条白眼狼。是可忍,孰不可忍?
徐瑛回来一打听,原来这伙人搭上江南公司这条线了。自以为能靠着那小子捣鼓出来的水泥,另起炉灶了,就敢跟自己公开叫板了。
所以,徐三爷非得给昆山县扒了堤,戳穿赵昊的牛皮,给徐家好好出口气,也让那些墙头草看清风向——这苏松过去是、现在是、将来也是徐家的天下!
只是徐瑛对大哥和二哥的遭遇心有余悸,担心一旦闹大了,自己兜不住。
他可既不想倒夜香,也不想挨板子,还是拿小公爷当枪使,来的安全又省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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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那日开始,徐邦宁就天天盼着刮台风,香都不知道烧了多少。
他是一听树梢响,就问来没来风。谁知居然天遂人愿,没过几日就真变了天。
八月初八,中午头天就黑下来,狂风卷着满地的尘土,把阿房园中的树木吹的东倒西歪。
府上下人们赶紧将摆在外头的花盆收进来,关窗闭户防范台风。
徐邦宁却兴奋的冲到院子里,手舞足蹈的**起来。“真不愧是本公子啊,要风得风、要雨得雨!”
然后他便对长随冷声下令道:“愣着干什么?依计行事!”
“是,小公爷瞧好吧。”长随早已经得了吩咐,马上应一声转身下去。
徐邦宁背着手,仰头看着铅云低垂的天空,哈哈大笑起来。
一年了,整整一年了。本公子终于等到报仇雪恨的这天了!
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天空,正劈在他不远处一棵银杏树上。
只听咔嚓一声,那足有百年树龄的大银杏,居然被直接拦腰劈断。
吓得徐邦宁一哆嗦,赶紧躲进屋里去。
他喵的,劈偏了。
ps.三连更第一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