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李丁山,一手明一手暗,正在一步步地吞食刘世轩的势力范围。
夏想以为安涛只是随口说说,没想到晚上下班的时候,他竟然主动过来邀请。安涛非常热情,夏想也不好推脱,就给曹殊黧打电话,让她们自己去吃饭。曹殊黧倒没说什么,米萱抢过电话问夏想他的坏事办得怎么样了,夏想知道她是问胶卷的事情。笑着打岔过去,没有多说。
安涛自小在章程市长大,一直没有过在县城生活的经历,所以来到坝县任组织部副部长以来,一直不太习惯当地人的办事方式。虽然都是党政干部,但有时脾气急躁,有什么说什么,一点也不含蓄,甚至还有些粗鲁,让他感到痛苦的同时,又十分难以开展工作。
夏想明白安涛是适应不了基层干部的工作方式。他们长年在基层,经常和农民打交道,可不象一直坐在办公室的机关干部那种软绵绵的不阴不阳的作风,而是想到什么说什么,有时也不会绕弯子。所以当城市长大的人遇到有着明显的地方特色的干部,总会有那么一点无所适从。
夏想安慰安涛一番,说是其实从基层做起的干部也挺好相处的,该含蓄的时候含蓄,该直接的时候直接,别让他们觉得你太面太软就成。夏想说的是经验之谈,他小时候在农村长大,15岁时才全家搬到市里,随后上大学到毕业后留在燕市工作,可以说对农村人和城市人的习惯和做事方式,有深刻的了解。
借着酒劲,夏想和安涛的谈话非常融洽,最后二人推杯交盏,关系得到了进一步加深。安涛对夏想年纪轻轻就对许多问题有深入的看法赞不绝口,再加李丁山对夏想的信任,在县委大院有目共睹,一心想要进步的他,心里对夏想就存了结交的念头。
第二天夏想找到了米萱和曹殊黧,他让米萱尽快让她的公司着手准备,最少也要先做出一份承包荒山的计划书出来。米萱不以为然地说道:“坝县离章程市就两个小时,等冯总来了,他肯定有详细的计划,我照抄一份,稍微改动一下就可以了,到时打电话让公司来两个人,办理一下手续就可以了……死心眼,着什么急?冯总怎么还不来?”
正常的话,冯旭光今天不到,明天应该到。在夏想和他通过电话,告诉他事情的严重性后,他决定再亲自来坝县一趟,亲手定下此事才有成就感。夏想见米萱催他,就又拿起电话给冯旭光打了一个电话。得到的答复是,明天一准到。
米萱高兴了:“传说中的冯总、佳家超市的创建者,是不是个子高高,身体健壮,高大威武?”
曹殊黧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,自夏想进来后,一直没正眼瞧,现在又翻了米萱一眼:“色狼,女色狼!”
夏想哑然失笑:“怎么了黎丫头,生气了?”
“没生气!”曹殊黧的白眼不要钱一样,又免费奉送了夏想一个,然后又扭过头去,“我为什么要生气呀?我好好的,可高兴了。”
夏想知道她闹意见了,就故意不顺着她的话说:“就是,黧丫头端庄大方,宽容大度,怎么会生气?她是永远不会生气的小姑娘!”
“夏想,我恨你,我气你,我不理你!”曹殊黧突然喊了几声,一扬手一个枕头飞了过来,正好打在夏想的脸上。
夏想将枕头取下,一脸无奈的笑容:“我好象没有得罪你吧?我说黧丫头,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,作为受害者,我强烈要求你摆事实讲道理,不能诬赖好人。”说着又看了米萱一眼,“她怎么这是?早饭没吃好?”
米萱忍着笑,一脸无辜的表情:“事先声明,跟我没关系,真的一点也没有关系。只不过是她遇到了一个人……”
“不许说!”曹殊黧打断了米萱的话,用一根手指指着夏想,“让他自己老实交待,主动承认错误,否则的话,哼哼……”
夏想挠挠头:“我真是很无辜,真的是纳闷……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调戏小姑娘……”
“还没调戏小姑娘?自己都说漏了嘴!”曹殊黧眼中涌出了泪水,委屈地说道,“你才来坝县几天,就被人家叫成小流氓了,你气死我了!你把燕市人民的脸都丢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