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红心和晁伟纲就对康少烨的作派十分鄙夷。
金红心和晁伟纲一见夏想扶着鲁老倔出来,顿时惊呼一声,大喜过望,急忙迎上前去。村民们见鲁老倔下楼,有人惊喜,有人失望,有人眼神飘忽,有人开始偷偷打起了电话。
工人们都一脸肃穆,自觉地为夏想让着一条道,分列两旁,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夏想,因为他们已经得知眼前之人正是在工人们之间口耳相传的夏区长,视工人们如兄弟的夏区长。
康少烨坐在远处的车里,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,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夏想真的成功了?真的劝下了鲁老倔,怎么可能?一个要死要活的倔老头,他还有本事劝动?
夏想你还真有本事,怎么不去做妇联工作?真有你的!康少烨又气又恨,他知道,想要鲁老倔当着夏想的面点火[***]已经不可能了,只能再看下一步的计划了。
夏想看着周围工人们或年轻或不再年轻的脸庞,却无一例外地都对他行注目礼,心中也是涌动着感动,大声说道:“工人兄弟们,我是夏想,你们的朋友夏想,你们今天保持了克制,很好,男子汉大丈夫,当有所为有所不为,我欣赏你们的志气。”
工人们被他们一向尊敬的夏区长当面称赞,不少人都激动得满脸通红,大家窃窃私语,都掩饰不住兴奋之意。
夏想将鲁老倔交到村民手中,又对在场的村民说道:“乡亲们,你们反应的问题,刚才在楼顶上面,我已经向鲁大叔详细地了解清楚了情况,接下来我会派人查个清楚,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,到底是谁克扣了你们的征地款?市政斧下拨给小斗村的征地款具体数额我已经问清楚了,但你们村干部给你们每人平均下发了多少钱,还有疑点,需要查帐。请乡亲们先回去,在此我向大家保证,不管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,一定一查到底,还乡亲们一个公道,给乡亲们一个交待!”
“你是谁?我们凭什么相信你?”
“就是,你一个小年轻,红口白牙说了不算,让区长来,让书记来,他们说的话我们才相信。”
众人七嘴八舌,说个不停。
“都听我说,都听我说!”鲁老倔喝了一杯热水,精神稍好了一些,挤出人群大声说道,“这个小伙子我相信他,我鲁老倔担保他是个好人,他说大实话,不说大话空话。”
鲁老倔别看为人倔强,但在小斗村挺有威望,他一发话,反对和质疑的声音顿时小了许多。
“听我的话,现在先回家,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。现在风这么大,雨这么急,大家风里来雨里去,淋病了不值。相信我鲁老倔的,就都跟我走!”鲁老倔看到了夏想一出场,工人们都对他投去尊敬、亲切和崇拜的目光,他就知道,夏想是一个真姓情的好人。他不管夏想是什么老总或是什么大官,他就是直觉觉得夏想可亲可信,是个好人。
鲁老倔一发话,现场就有不少人动摇了。也确实,天气又冷又湿,谁也扛不住了,再说事情一开始本来就是鲁老倔挑得头,他现在泄气了,要回家了,谁还要硬挺着不是?
鲁老倔当前带路,大步流星就要走人——村民就跟在他的后面,陆续撤退,在场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,总算一场大规模[***]没有引发冲突,没人酿成恶姓的流血事件。
就连夏想也是微微放松了一点,心想说不定今天的事情真就这么解决了,白战墨的计划落空了,他估计也笑不出来了……正当所有人都面带微笑,认为今天的风雨即将过去之时,突然村民之中有人大喊:“上当了,乡亲们,我们上当了,被人当猴耍了。警察来了,还有工人也来了,把我们包围了,要抓我们去坐牢!”
远处尘土飞扬,几辆警车风驰电掣地直奔现场而来。再看另一条公路之上,也有几辆卡车飞奔而来,卡车上拉满了人——全是建筑工人!
“啊,真要抓我们?”
“妈呀,真的上当了?”
夏想哭笑不得,警车和工人来得还真是时候!
话音刚落,村民就一阵躁动,有人就开始嚷嚷起来:“快跑,要不被抓起来就惨了。”
“跑不了了,被他们围住了,干脆和他们拼了!”
夏想看了吴港得一眼,吴港得会意,立刻站出来大声喊道:“我是下马区政斧副区长吴港得,我向大家保证,绝对不会有抓人的事情发生。大家排好队伍,散开就可以了,不用担心……”
“还副区长,才不信你,打的就是你!”吴港得话未说完,从人群之中飞出一个石子,正打中吴港得的鼻子,顿时血流满面。
夏想就要挺身上前,却被金红心和晁伟纲死死拉去:“领导,不能去,危险。现在有人故意发坏,您一去就成了靶子了。”
夏想还没有挣脱两人的手,就见从村民之中猛然跳出三五个年轻人,冲进工人人群之中,一顿拳打脚踢。
工人们猝不及防,被打得晕头转向。片刻之后反应过来,哪里受得了这份气?个个抄家伙拿东西,和几个人打成一团。
几个年轻人边打边喊:“乡亲们,快还手,还还手就得挨打,就得挨抓。大家赶快动手,打一个够本,打两个赚一个,打呀,打他狗曰的!打他狗娘养的!”
村民之中又有十几人冲到工人的队伍之中,工人们见状也不服气,纷纷应战还击,片刻之间,一片混战。
夏想知道,隐藏在村民之中的别有用心的人按捺不住出手了,此时正好历飞赶到了,来不及向夏想报告一声,就急忙布置警力,防止事态地进一步扩大。但他带来的人手有限,根本无法应对眼前的危机,20来名警察面对数百人的[***],确实无法控制局面……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