〖书〗记就是〖书〗记,权威发作出来,确实让人畏惧。黄得益在夏想初来之时还以为夏想再是〖书〗记,也太年轻了一点,估计震不住场。今天算是亲眼目睹了夏〖书〗记的威压,他心里就打起了小九九。
粱秋睿第一时间就向夏〖书〗记投诚了,倒可以理解,因为粱秋睿一直被章国伟打压得喘不过气,他没有选择。听说南欣雨也主动找夏〖书〗记汇报过工作?南欣雨的处境和染秋睿同病相怜,她靠拢越早。越显示出她的诚意。
对于没有后路的人来说,有时迈出关键的第一步反而更容易。
但黄得益却和粱秋睿、南欣雨大不相同,他虽然和章国伟关系不是那么密切,但平常大面上也说得过去,基本上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种不远不近的状态,不过他也清楚,他和章国伟终究不是一路人,章国伟看他不顺眼,他也信不过章国伟。
也正是如此,在夏〖书〗记初来之时,他虽然也动了要向夏〖书〗记靠拢的心思,但还没有下定决心,因为有前车之鉴,前两任〖书〗记都没能压制住章国伟,他们走后,所有和他们关系密切的常委,都受到了章国伟的进一步排挤,现在在市委被倾扎得几乎举步维艰。
他如果观望的话,处在中立的立场,还能维持现在的局面。如果倒向了夏想,夏想也占不了上风的话,他就日子就难过了。所以黄得益决定至少观望一年半载再说,章国伟和他虽然也有过矛盾和冲突,至少还能和平共处,不至于闹翻。
本打算左右摇摆一段时间,不成想,今天就面临着必须表态的选择了,黄得益犯了难。
救护人员七手八脚将徐子棋抬上了救护车,周鸣宏再三交待务必精心救护徐秘书,并且强调了徐秘书的身份。医护人员也知道事关重大,都表示全力救护,请领导放心。
夏想自始至终黑着脸,一言不发,心中计较着事情的影响和后果。黄得益和周鸣宏还是一脸尴尬,脸上的表情要有多难堪就有多难堪,就跟在夏想身后又不敢跟得太近了,太近了怕挨训,又不能太远了,太远了万一夏〖书〗记有吩咐听不到,更是不行。
又过了几分钟,夏想才缓缓回过头来,目光看向了黄得益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黄得益同志,酗酒闹事、行凶伤人,该怎么处理,就怎么处理吧。”
金刚在一旁已经大脑石化了,刚才他还想说话,被周鸣宏狠狠瞪了一眼,就又将话咽了回去。
金光在一芳装死了半天,见没人理他,他被背着双手在身后实在难受,就又偷偷睁开眼睛观察场内的局势,一听到夏想发话了,要说处理,他脑子一激灵,就喊了一声:“马局长,你给徐秘书赔礼道歉,我负责出医药费用,爸,快拿勿万去医院。”
金刚也是脑子转不过圈了,一听金光说话,就“哎”了一声,转身就要走,黄得益心里那个骂,一对活宝,都什么时候了,还他妈的脑子一根筋,现在的问题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?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,可是有许多问题,钱解决不了。
夏想不说话,只是一脸严峻的表情看向了黄得益。他倒要看看,黄得益怎么处置金刚。
拿下金光不算什么,是不是连金刚一起带走,才是黄得益面临的最重大的选择,因为金刚是全市的优秀企业家,是章国伟的人,也和周鸣宏关系十分密切。
周鸣宏见事态有扩大化的趋势,硬着头皮打圆场:“夏〖书〗记,事情是个误会,听我向您解释一下……”一般来说,在一把手盛怒之下,最不想听的就是下属的解释,所谓解释就是推卸责任的代名词。
夏想怒道:“误会?是不是连我也打了才不叫误会?我倒要问问你,周鸣宏同志,在章市长三令五申禁止公车私用、公款吃喝的情况下,你今天不但公车私用,还酒后驾车,回头你自己向章市长检讨去!”
得,直接打脸,周鸣宏的脸一下通红,让他向章市长主动检讨,不是在自己打自己脸的同时,又去打章市长的脸吗?他被夏想一句话呛得没了底气,张了张嘴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秦唐现在的治安环境,黄局长,你每天都能睡得下觉?”夏想又硬梆梆扔下一句,回头又对周鸣宏说道,“鸣宏同志,通知国伟、范进、公治和秋睿同志,召开紧急会议。”
〖书〗记秘书被打得住院了,秘书的工作,就临时由周鸣宏替代了。周鸣宏被夏〖书〗记当秘书一样使唤,咽不下气也得咽,只好一个个亲自打电话去通知。
紧急会议没提黄得益的名字,黄得益就知道如果再因为徐秘书被打的事件惹了夏〖书〗记不满,再被夏〖书〗记打入冷宫,他在秦唐的地位真的岌岌可危了,一瞬间下定了决心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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