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未必就过不了这一关!
孙习民甚至不无愤慨地想,等他过关之后,再重新收拾河山,再重新树立威望,一定要让小瞧他的人,都付出代价。
再等他在燕省当上了省委〖书〗记,以前对他敬而远之之人,个个都要对他高看三分。
没想到政治局的风声传出之后,第一个前来向他示好的竟然是谭国瑞,就让他微微感慨,人心不古,国瑞,才是一个好人。
政治局会议虽然第一个回合没有结果,但哪个省委常委的背后没有政治局委员的支持?因此,消息已经在内部流传了,不过毕竟都是高层次的干部了,谁也不会说,更不会表露出来。
但所有人都对他冷落,他也看了出来,就让他对燕省的一干人,没有了好印象。
谭国瑞迈着安稳的步子走了进来,语气很平和,态度很端正:“孙”省长,安县的事故处理方案,我初步拟定了一个章程,请您过目。”
在国务院没有正式得出处理意见之前,燕省也必须做出样子,对相关责任人拿出处理意见。
谭国瑞表面上镇静从容,其实内心也有不安和恐慌,事情闹得太大了。而且他甚至有不祥的预感,说不定还会连累他的前途。
他心里说不怨恨孙习民那是假的,如果不是孙习民去视察山水路,也不会突发重大安全事故。燕省又不是西省,没有大型煤矿,以前也没有发生过特大安全事故。你说好好的,孙习省一上任就发生了劲多人死亡的大事,不是倒霉催的又能是什么?不过谭国瑞随即又敏锐地意识到,万一孙习民受到牵连被〖中〗央免职,燕省省长宝座易人,说不定他有机会一步迈进,接任省长一职!
如此一想,谭国瑞否看孙习民时,目光就有所不同了,不再是敬畏和尊敬,而是有点怜悯和嘲弄了。
孙习民没有意识到谭国瑞的目光已经起了变化,简单地看了一眼谭国瑞的汇报材料,也没有发表什么看法,就说:“先放我这里吧,等有时间再研究一下。”其实他也清楚,在〖中〗央没有对省委领导的责任认定出来之前,省里不会先处理下面的相关责任人。
谭国瑞点点头,转身要走,孙习民又叫住了他:“国瑞,等一下,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。”
口气是前所未有的客气。
若是以前,谭国瑞巴不得和孙习民多坐坐,以便交流感情,增加了解,但现在,却不愿意多停留一分,以免和孙习民走得过近,惹祸上身。
但又不得不停下脚步:“孙省长还有什么指示精神?”
“不是指示,就是随便说说话。”孙习民摆出了是随意聊天的姿态,还从办公桌后面绕过来,坐在沙发上,以示亲近,“对于目前你手头的工作,有没有什么想法?”
一般而言,领导问你对工作有没有什么想法,多半是提拔的征兆。但孙习民显然不够格提拔谭国瑞,不过他还是有足够的权力将一些重大项目指派给谭国瑞负责。
重大项目既出政绩,又有好处,因此,省长的权力还是很大的,尤其是对副省长来说。
谭国瑞却没有一点欣喜的想法,但又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晏了,就说:“谢谢孙省长的关心,对目前手中的一摊儿事务,还算满意。”
孙习民一听就知道谭国瑞没有继续深入交谈的兴趣,不由眼神一闪,摆手说道:“好吧国瑞,就好好做好本职工作。”
谭国瑞一走,孙习民一下觉得周围一片凄凉,原以为谭国瑞还会和他走近一些,至少也让他得到一些慰藉,没想到,最后他竟然成了孤家寡人。
偌大的燕省,除了他的秘书之外,竟然没有一个亲信,失败,天大的失败。
对,还有一个彭勇。不过在彭勇被封为口出狂言的秘书长之后,孙习民就大概知道,彭勇的政治生涯,走到头了。
想了半晌,他还是拿起电话,打给了委员长。
“委员长,我向您诚恳地认错。事情太突然了,我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……”
“习民呀,你也别太自责,你才到燕省多久?事情怎么能怪你?”委员长的声音听上去很淳和,也很笃定,“不要着急,继续安心工作,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。也就是吴才洋提了一提,我不点头,总理不点头,总〖书〗记不点头,你就下不来。”
孙习民是一省之长,不是副省长,政治局会议之上,必须要几个巨头点头才行。甚至不夸张地说,先在几个巨头之间达成了共识,才会上政治局正式讨论,最后形成决议。
因此,孙习民的省长宝座想被人拿掉,也不容易。
委员长的话给孙习民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。
然而孙习民并不知道的是,就在他和委员长通话的同时,吴才洋召集了四大家族的主要力量,举行了一次小型会议,就推动罢免孙习民的提议,进行了闭门交谈。最后一致达成共识,吴家带头,梅家、邱家和付家同时响应,力争一举拿掉孙习民。
京城的局势,陡然紧张起来。
而距离京城不到劲公里的秦唐,也正在经历一次前所未有的冲击和磨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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