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起了孙习民的下场,范睿恒暗暗摇头,孙习民还是政治上不太成熟,以为京城后台够硬,就敢给夏想下绊子了?他怎么没有好好研究一下当年的历史,夏想是怎样和宋朝度联手将纵横燕省十几年的省委〖书〗记高成松拉下了马?
也是孙习民时运不济,好好的,让一条断头路给断送了前途…………范睿恒暗暗摇头,他没有意识到他也受到了外界的影响,将山水路说成了断头路。
又想了片刻,还是拿起了电话,拨给了夏想。
省长办公室,孙习民顽然坐在椅子,有气无力,一脸灰白。
他辛辛苦苦几十年,终于得到了一个省长的宝座,很不容易。如果说确实是因为他的重大失误而被〖中〗央追究领导责任,他也认了,但遭受的却是无妄之灾,让人愤恨加无奈。
但又有什么办法?政治就是政治,不讲人情,不讲道理,难道非要到〖中〗央去理论一番,说是天灾,不是人祸,不关他的事,他是清白的?他真要去辩解,说不定以后再东山再起的机会就没有了。
政治,从来就是平衡和妥协的产物,孙习民也清楚,他得罪了吴才洋,又正好身上有事,吴才洋必然要拿下他,好让他为别人让路。
他下台,高晋周上台,夏想否进入常委会,以他一人的前途来成全两人的升迁,他是该自嘲自己挺有奉献精神,还是该无奈他的位置挡了两个重要人物的路,所以,他必须要给人让路?
再想到以前他还琢磨夏想没有机会进入省委常委会,因为名额已满,没有空缺了,但转眼间却发现,竟然是他自己让位好让夏想补进,孙习民摇头苦笑,世间还有这么讽刺和辛辣的无奈吗?
还有深深的辛酸。
孙习民忽然就想起了以前在一处戏台上看到的对联,上联是:凡事莫当前,看戏何如听戏好。下联是:做人须顾后,上台终有下台时。
当时他还觉得对联有点过于消极,或者说有点过于戏说,现在亲身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,也终于明白了一点道理,有时别人富有哲理的话,也许你境界不到,领悟不了。人生各有经历,各有际遇,也各有不同的深刻体会,只有细历了沧桑的人,才能真正发出人生的感慨。
孙习民现在觉得应该将上联改为:凡事莫当前,演戏何如看戏好一官场中人,天天演戏,入戏太深了,认假当真,真要到了卸妆下台的时候,已经分不清生活和演戏的区别了。
真是悲衷。
他想了一想,也拿起了电话,打给了夏想。
就当是做最后的告别好了,好也好,坏也好,总归他在燕省一场,自认对燕省也付出了心血,成败任由后人去说,他只管做好自己就行了。
对于夏想,他也无话可说了,或许他一开始真的走错了一步,但事到如今,后悔或是痛心都没有用了,就最后和夏想再说上几句,以后山高水长,说不定还有再相遇的一天。
就在省委〖书〗记和省长先后打电话给夏想时,政治局第二次会议再次召开,就燕省的新一轮人事调整,进行讨论和研究,而就在同时,诸葛霸道和吕振洋的安县二日游,也达到了高潮。
诸葛霸道和吕振洋的安县二日游,从开始就不太顺利。
先是汽车路上抛了钴,车也不旧,才两年的新车,好好的就坏在了半路了,让诸葛霸道无比郁闷。
诸葛霸道上次被人扔到高速公路上,又冷又饿,回去后生生病了一周才养好,让他气急败坏之余,算是初步领略了夏想借刀杀人的手腕,也让他对夏想更是恨之入骨。
此次前往安县调查夏想当年的老底,被他比喻为“奉命于危难之间”认定此次出马,必定手到擒来,抓住夏想的辫子,揭了夏想的老底,然后将夏想斩落马下。
当年诸葛亮六出祁山,未立寸功,他现今初出安县,肯定可以平定天下,谈笑间,夏想灰飞烟灭,孙省长宝座稳坐,章市长眉开眼笑,牛林广加b行赏,他则是居功居伟的第一人。
诸葛霸道生性自负,又自视过高,又喜欢看古代的演义小说,自认文韬武略,当世第一,可惜生不逢时,否则生在乱世,他也会功盖天下。
不料出师不利,就让他无比郁闷,难道是因为姓诸葛的原因?诸葛亮就是“,出师未捷身先死”他可不能重蹈覆辙,他要超越诸葛亮的悲剧。
好不容易等来了维修工,修好车再上路,赶到安县时,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半天。诸葛霸道和吕振洋立刻着手搜集证据,真的也好,假的也好,管用就好。
随后就接到了牛林广的电话,说是时间紧迫,初步消息证实,孙习民省长宝座不保,但只要能找到不利于夏想的证据,就可以不让夏想顺利进入常委会。
诸葛霸道和吕振洋一听能有机会阻止夏想顺利晋升,立刻热血沸腾了,决定就算在安县翻一个底朝天,也要让夏想难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