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殊黧一脸俏笑,歪头想了想,很干脆地回答了三个字:“不知道!”
夏想哭笑不得:“故意气人是不是?”
“不是!”回答还是很干脆,曹殊黧笑眯眯地说道,“我对你一百个放心,你去哪里,我就跟到哪里就行了。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嫁个扁担就得扛着走。”
夏想忽然发现被曹殊黧绕了进去,就又重新回到了问题的:“我是问你怎么就知道了岭南的事情?”
曹殊黧得意地笑了:“爸爸说的……”
夏想不由羞愧,一直以来忘记了岳父的存在,要知道,岳父曹永国可是堂堂的省委,也是响当当的封疆大吏。
或许是在他的成长之中,并没有借助过曹永国的帮助的原因,每次升迁和调动,他都很少征求曹永国的意见。以前还好,曹永国在级别比他高了许多时,还可以照顾他一二。现今他的任命直接要经中组部,甚至有时会越过政治局,直接由总过问,曹永国再是封疆大吏,也无权干涉一位副部级高官的调动。
无权干涉,但可以提供宝贵的参考意见。
夏想就问:“爸爸怎么说?”
“爸爸说,你还年轻,还有激情和梦想,还有一往无前的勇气,目光别太局限一省一地了。有时候,越是风云际会的地方,越能飞得更高。”曹殊黧故意学曹永国说话的腔调,不但语气学得惟妙惟肖,就连神态也有七分相似,特别是她假装威严的样子,不禁让夏想莞尔一笑。
曹永国的想法,和宋朝度的想法如出一辙!
说得对,也许在他前进的道路之上,不能犯下大错,但偶而热血一把激情一次,哪怕犯一两个小错,又能如何?他还年轻,还有更大的发展的空间,他的政治理念还没有完全形成,他的仕途之路还很漫长,不能从现在开始,就过于圆润和面面俱到了。
想起在京城耀武扬威的吴公子,以及在婚礼上还敢惹事生非的施启顺,再想起只身前往羊城军区的许冠华,夏想蓦然心中升腾起无边的豪情——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!
怕什么?畏惧困难和挫折,他就不是夏想。
“夫人言之有理,为夫受教了。”夏想哈哈一笑,平常在家他一人很少喝酒,今天心情大好,主动提出要喝上一杯,“来点酒,助助兴。”
曹殊黧显然误解了夏想的意思,咬着嘴唇,一脸坏笑:“助兴?助什么兴?”眼波流转,释放出的信号十分强烈,作为多年的夫妻,夏想一眼就看出了夫人的需求。
夜色正美,二人世界又随心所欲,夏想几杯酒下肚,暖了胃,热了后背,也提升了激情,正要趁曹殊黧在厨房刷碗的时候从背后偷袭她一下时,电话却响了。
真是不合时宜的电话,夏想悻悻地去接电话,一见来电,又不敢腹诽了——是岳父大人来电。
“爸,吃了没有?”夏想上来就来了一句俗不可耐的问候。
俗归俗,却最家常,最亲切,曹永国呵呵一笑:“刚吃过饭,你也吃过了?”
“吃过了。”省委老丈人和省委副女婿,一问一答和普通人家的通话也没有什么区别,平淡是真,平常最美。
“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,是不是陈皓天又邀请你去岭南了?”曹永国说到了正事。
“是,刚打来电话,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。”夏想实话实说。
“你有没有想过,陈皓天在岭南,许冠华在岭南,米纪火又去了岭南,几大干将都齐聚岭南了,为什么还要再让你前去?而且岭南也没有太合适你的位置。是不是事件背后,多少有点让人费解?”曹永国抛出了疑问。
显然,这个疑问不是想要夏想回答,而是曹永国早有答案,只是想让夏想从更深层次地考虑到问题的复杂性。
“我也想到了这一点儿,但还是不明白事件背后,到底总想要达到什么目的?”夏想答道。
“呵呵……”曹永国笑了起来,夏想既然猜到了事件背后有总的一双巨手在暗中运作一切,就证明夏想离真相已经很近了,“陈皓天再三邀请你前往岭南,你以为只是陈皓天一人的意思?陈皓天和你又不熟,他再是政治局委员了,也要顾及你身后庞大的家族势力,但自始至终,吴家一直沉默,并不直接表态,中间恐怕有重大的秘密交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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