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将袁万明眼见即将大功告成,可以一举将夏想拿下之时,却平空杀出了季长幸,他不由又气又恼,暗叫一声晦气,甚至还在心中骂了一句老不死。
装模作样敬了一个军礼之后,袁万明不以为然地说道:“季老,今天的事情是军区一帮兄弟要和夏想算一笔账,和您老无关,请您老高抬贵脚,不要跳浑水。”
“我刚才说过了,想进房间,有本事就从我的身上迈过去。
否则,就请回。”季长幸虽然怒火中烧,但还是保持了相当的克制,作为世家传人,他比眼前的兵痞的涵养好多了。
“季老,我敬您老是前辈,但手下的兄弟们气愤难平,要是闹腾起来,我怕约束不了他们……”袁万明阴阳怪气地威胁说道。
“啪!”
季长幸终于忍无可忍,扬手打了袁万明一个耳光:“你算什么东西,在我面前没大没小。就是吴晓耻见了我,也不敢放肆。”
袁万明冷不防被打了一个耳光,恼羞成怒:“季长幸,你别倚老卖老,我敬你一把年纪了,可不真怕你。告诉你,你再不让开,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
“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?”伴随着陈皓天威严并隐含怒气的声音传来,以陈皓天为,紧随其后的是古秋实,以及岭南省委的一众常委,包括省长米纪火,副省长申家厚,省委组织部长池永丽,省委宣传部长司英,省政法委书记、省公安厅厅长牟源海,省委秘书长刘金南,羊城市委书记林双蓬,除了叶天南仍在京城滞留未归,迟平凡和施启顺不常在省委办公之外,凡是在省委办公的省委领导,全数到齐。
声势浩大,气势惊人。虽然从人数上比不过羊城军区一帮少将和大校们,但在级别上远高于军区的一帮军官。
袁万明的气势为之一滞,一见陈皓天和古秋实双双露面,知道今天之事落不了好了,但要立马认输也太丢人了,就兀自嘴硬地说道:“陈书记,军区的官兵都为吴司令不值,想找夏书记讨个说法,请陈书记主持公道。”
还想将他一军?陈皓天暗中冷笑,脚步稳健,大步来到近前:“谁想讨个说法?站出来。”
立刻就有一人站了出来,是个大校:“我。”
又有一人也站了出来,是个中校,昂挺胸,十分气势:“还有我。”
“好。”陈皓天叫好一声,却一挥手,“抓了。”
马上就有武警上前,二话不说就将两只出头鸟绑了个结实。
袁万明急了,向前一步:“陈书呃……”才走一步,就有两人向前挡在陈皓天面前,看架势,如果袁万明敢再前半步,说不定就血流当场了。
袁万明恨恨地说道:“陈书记,您让武警抓官兵,看怒怎么向军委交差?”
“笑话。”陈皓天冷笑一声,“我什么时候要向军委负责了?我只需要向党中央负责就行了。还有谁想讨个说法,我会主持公道到底。”
“我!”袁万明把心一横,他不相信陈皓天会连他堂堂的少将也敢抓了,真如此的话,陈皓天就得进京向中央说个清楚了。
“抓。”陈皓天毫不犹豫下达了命令。
武警只听命陈皓天,才不管袁万明是少将还中将,直接就将他拿下了。
跟随袁万明的一帮官兵不干了,甚至有人想拔枪。袁万明见势头不对,忙出声制止:“谁也不许轻举妄动,今天的事情,中央和军委会还我们一个公正!”
他很清楚,只要有人拔枪就会被当场击毙,而且死】了白死。开玩笑,当着两名政治局委员的面拔枪,不是找死又是什么?别说他,就是吴晓阳也不敢。
袁万明悲壮地一喊,激了在场官兵同仇敌忾的决心,纷纷说道:“算我一个。”
“算我一个。”
“有本事将我们全抓了。”
陈皓天脸色森然而冷漠:“好,既然如此,都抓了!”
袁万明大惊失色,陈皓天疯了?抓了几十名少将、大校和中校,他再是政治局委员,也无法向中央交差。而且羊城军区独立于省委之后,陈皓天只是岭南军区党委第一书记,并没有在羊城军区兼任职务,难道他不要政治前途了?
陈皓天用响亮的声音回答了袁万明的疑问:“都先交由武警看管,我和夏想一起进京,亲自向中央说明问题!”
事情,终于上升到了全方位的正面对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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