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。吴家。
吴家高朋满座,热闹异常。
吴老爷子年纪越大,越喜欢安静,近年来,吴家很少有客人上门。自从吴才洋回京之后,虽然吴才洋不和吴老爷子住在一起,但吴家还是愈加宾客盈门,让吴老爷子不厌其烦。
只因吴才洋的身份特殊,位高权重,各怀心思的登门拜访者才络绎不绝。
后来吴老爷子下了拒客令,非请勿来,不速之客一律不再开门,坚持了一段时间之后,总算消停了许多。
今天的威况,是几年来吴家少有的一次威会。
只因夏想的到来。
夏想的进京,让吴、梅、邱三位老爷子再次聚会在一起,共聚吴家,共商大计。不为别的,只因有些人欺人太甚,颠倒黑白,处心积虑想除掉夏想而后快,伤直就是不将家族势力放在眼中。
三位老爷子还没有从付老爷子去世的消极影响之后恢复精神,就被人将夏想欺负得如此之狠,老爷子们愤怒了!
三位老爷子冲冠一怒,威力非同小可。今天齐聚吴家,一为到机场为夏想助威,二为当面向夏想问个清楚,以商议应对之策。
夏想的精神状态大好,又恢复了以往的镇静自若以及淡然的自信,在几位老爷子面前,他也流露出了晚辈应有的恭敬姿态。
吴家的客厅,除了吴、梅、邱三位老爷子之外,还有吴才洋和付伯举,付伯举作为付家的代表,也出席了今天代表家族利益的威会。今天的会议,将会决定家族势力在夏想事件上的正式立场。
“夏想,四处起风,你在京城的东风,除了我们几个老家伙之外,还打了什么埋伏?”吴老爷子手拍沙扶手,气定神闲地笑道。
不等夏想回答,邱老爷子也笑说:“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,夏想,你的福分真是不小。”
“什么福分?真是说笑了。”相比之下,梅老爷子依然气愤不平,兀自怒道,“过分,太过分了。有人摆明了是欺负我们几个老头子快要死了,不,分明就是当我们已经死了。上次在付家门口的闹腾还不够,还要怎样才称心?”
本来几位老爷子中,梅老爷子胆气最温和,行事最沉稳,今天他却最是气不过,比邱老爷子还火大。想来也是梅老爷子在温和之中也有逆鳞,吴晓阳对夏想的不计后果的出手,终于激怒了极少再动肝火的梅老爷子。
不过联想到总书记也因此动了肝火,梅老爷子的怒气也可以理解了。
奇怪的是,吴老爷子非但没有生气,似乎还云淡风轻,最让人不可理解的是邱老爷子,一向阴冷的印老爷子,今天却是少见的春风满面。
夏想一脸坦然地说道:“在京城我可借不到什么东风,只能仰仗几位老爷子抬爱了。”
“小滑头,不说实话,不老实,欠打。”吴老爷子笑骂了一句,“如果你没有十足的把握,你会同意来京城?我有一个理由相信,你不想进京,别说谷昌出面,就是王任久出面,也请不动你。
你的理由多得是,而且还是让人想不到的刁钻。”
“您老就别高抬我了,我都差点连小命都丢了。”夏想真不是不想说个清楚,而是有些事情在计划之中,或许会有意外,或许会有偏差,还是不让几位老爷子操心为好,他就又说,“都饿了,还不让吃饭?”
“吃饭,吃饭,就知道吃。”吴老爷子率先拿起了筷子,“天大地大,填饱肚子事大。”
梅老爷子却没有心思吃东西,只吃了一口菜就放下了筷子,又好奇地问道:“夏想,季长幸也陪你来京,听说和老古见面,是不是要联手搅动军委了?”
“季老和古老之间的事情,我还真不太清楚。”夏想认真地想了一想,“季老没明说,我也不好过问军方的事务。不过,季老很生气,后果很严重。而且我还听他说,他不但要和古老见面,还要和郑家有话要谈。”
郑家和季家的关系,可以追溯到建国初期,然后一直延续到改革开放之初上升到顶峰,其后几十年风雨同舟,直到今天,依然携手共进。
郑家自家主在97年去世之后,并无后人再问鼎党政高位,但郑家在军中的影响力依然巨大,不但巨大,而且根深蒂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