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庄睿和彭飞走出七八米之后,身后突然传来男孩的声音,微微还有一点呜咽声,庄睿愣了一下,摆了摆手,道:“走吧,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……”
那个黑人男孩站起身体,向着庄睿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,才一瘸一拐的走入到黑暗中。
“怎么样?只要是人,还是知道好歹的……”庄睿拍了拍彭飞的肩膀,走进了装饰的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。
“庄哥,在非洲这种地方,以后千万别做这样的事情,否则会被人惦记上的,非洲的孩子,有时候比成年人更加可怕……”
彭飞摇了摇头跟了上去,看到庄睿不以为然的样子,接着说道:“我有一次和战友出任务,那个战友就是为了救一个被地雷炸伤的孩子,被那孩子一枪打爆了头,你知不知道,那只是个九岁的孩子……”
彭飞见庄睿还有点不相信,给他说出了自己以前的一段经历。
在五年前的时候,彭飞和一个班的战友来非洲执行过一次特殊任务,当时深入到正处在战乱中的刚果。
任务进行的非常顺利,只是在完成任务准备离开的时候,他们遇到了一个在丛林里被地雷炸断了腿的孩子,当时彭飞的战友不忍这孩子就此丧命,上前去帮他包扎了起来。
谁知道就在彭飞战友低头给他包扎的时候,那个黑人男孩居然直接从背后拿出把手枪来,顶在彭飞战友的头上开了枪。
而彭飞等人也没能帮战友报仇,因为那男孩在开枪之后,就拉响了一枚手雷,其决绝的样子,根本就没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。
彭飞现在都还能记得那个男孩眼中的疯狂与冷漠,那就像是死人的眼睛,从里面看不到任何的生气,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。
庄睿闻言沉默了下来,有些事情,没有亲身经历过,是永远无法体会当事人的感受的,在自己眼里那只是孩子,但是正如彭飞所言,如果要是在战场上的话,孩子也可以变成杀手。
听完彭飞的讲述之后,庄睿忽然想起他在不久之前,在玉泉山上所看到的一遍关于非洲形势的***,那上面讲的就是关于非洲娃娃兵的事情,可谓是残忍至极。
根据***里所说的,在刚果、乌干达、利比里亚等非洲国家的军队里,所有被俘儿童,都会定期注射可卡因或者其他使人发狂的毒品,拒绝的会被立刻打死。
而女孩子在服药之前多半会被***,2004年的时候,整个非洲大约有13万女童子军,被沦为***隶。
这些被毒品浸染的少年犯下的暴行耸人听闻,他们甚至用刺刀剖开孕妇的小腹。为了邀功请赏,这些“童子军”滥杀无辜,无论长幼老少,砍下他们的手脚和脑袋献给头领。
娃娃兵们***女孩子,常常都是先奸后杀。他们还阉割政府警察们的生殖器,想尽花招凌辱他们。
在这些娃娃兵眼里,没有善恶之分,他们只崇拜和听从自己的头领或者是酋长,因为从这些人手里,可以得到控制他们的毒品。
为了训练童子军的暴力倾向,有时还会要求他们杀死自己的父母,朋友,并喝下他们的血。
塞拉利昂十年内战期间,叛军头领强行征召了近万名9至15岁的娃娃兵,这些娃娃兵手持从亚洲淘汰掉的ak47步枪,穿着迷彩服,像成年人一样抽烟喝酒玩女人。
在内战结束之后,这些幸存的娃娃兵们,除了战争和杀戮,他们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生存,有很多人死于毒品,也有更多的人,投身于还存在战乱的国家,继续着杀戮和疯狂。
庄睿知道的这些事情,彭飞当然更加的清楚,南非距离那些战乱的国家并不远,是以彭飞十分的警惕,鬼知道这个黑人男孩,是不是从别的国家流窜到南非的娃娃兵们?
“贺双,怎么了?”
庄睿走到酒店服务台的时候,发现贺双正和刚才在门口袖手旁观的那个侍应争吵着,而琉璃等人脸上也是带着愤愤不平的神色。
“庄总,这人还有脸要小费?咱们被抢他不管不说,刚才明明没有让他拎箱子,他非说自己为我们服务了,必须要收取小费……”
贺双从军多年,也是一副火爆脾气,这要换成是在国内,早就挥拳相向了。
“滚!”
庄睿还没说话,一旁的彭飞就压抑不住火气了,上前一把将那高大的侍应推到了一边,用英语说道:“不想死的,就离我们远一点……”
一向都显得比较慵懒的彭飞,此刻却是杀气毕露,眼中冒出一股子寒光,看的那黑人侍应连连后退。
彭飞和贺双不同,他虽然也是纪律部队出身,但是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,尤其是在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,自主性非常的高,杀上个把人,根本就不算什么事。
所以惹火了彭飞,他真敢杀了这人,大不了从南非流窜到别的非洲国家,再想办法回国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