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哒。”
门落上锁。
秦世瑜伸手,摸索着开灯,还没碰到开关,先摸到了一只手……
他猛地一缩手:“谁?!”
骤然,灯亮了。
映入秦世瑜眼帘的一张略显忠厚的脸,还是熟悉面孔:“秦医生,是我啊。”
是阿晚。
秦世瑜扭头就跑。
咚的一声,门被阿晚一只脚踩住了:“别急着走,我老板还有问题要问。”
秦世瑜没有回头看,摸到了玄关的凳子,刚要对阿晚出手,就听到个声音。
“再动一下,我就一枪崩了你。”
那个声音,是子弹上膛的声音。
这句话,是江织说的。
秦世瑜四肢僵硬,身体定住了。
阿晚也是目瞪口呆,吓愣了。
江织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的枪。
“江扶汐在哪?”
秦世瑜毫不犹豫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在哪?”他再问了一遍。
“不知道。”
还是这个答案。
“既然问不出话,”江织起身,枪口在手里转了个方向,指向秦世瑜,“那留着你也没用了。”
他手指移到扳机——
秦世瑜喊:“等等!”他额头上全是被逼出来的冷汗,“斯林顿,她在斯林顿。”
“再具体一点。”
江织手指修长、白皙,与手枪的黑色相衬,有种奇怪的视觉冲击力:
平时颇有风骨的秦医生此时也被指着脑袋的那把枪吓白了脸:“我只送她到了渡口,船是开去斯林顿的,其他的我也不知道。”
江织敛眸,思索片刻:“你要是敢通风报信,”
他没往下说,把枪收了,拨了通电话:“人在斯林顿。”
等出了秦世瑜家里,阿晚忍不住:“老板。”
江织走在前头。
阿晚跟上,还没平复过来,仍然心惊肉跳着:“要是秦医生不说,”他小心打量江织的脸色,“你真崩了他吗?”
江织进了电梯:“我不做犯法的事儿。”
您做的少了?
阿晚偷瞧了一眼江织的兜,那里面还揣着把枪呢:“老板,持枪就是犯法的事儿。”
江织伸手,按了一楼。
电梯门合上,他突然掏出枪,方向一转,直指阿晚。
卧艹!
阿晚被吓哆嗦了:“老老老板,您您您干嘛?”不是要杀人灭口吗?
江织似笑非笑,手指缓缓移到扳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