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我进揽月斋救你,也不代表我就是张雪言啊?”她问。
“之前的推想,加上这段时间仔细回想,发现你和从前的纪如雪很不相同。”李宣道。
“我和从前的纪如雪见面不多。”
“但从仅有的几次当中所见,她一看便是受过特定培养的世家贵女,言行举止,待人接物,自有章法。”
“而你,无论是说话做事,还是神情语气,自带乖张邪气,和从前的纪如雪有天差地别。”
“我从前没在意,可如今细细想来,同一个人绝对不会有如此大的差别。”
“而且从你言语中可见山川河流,知晓天地之大,这对于矜持、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的世家小姐来说,更是做不到的。”
“她们从小读的书都是规诫女性,要懂得出嫁从夫,有理想一点的,读得也是儒家之道。”
“从小生长在上京城,最远的地方恐怕也只到过城外的寒山寺,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境地。”
“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,那些非得自己到过那些地方后,才有的领悟。”
张雪言不置可否。
李宣继续道,“既已确定你不是真正的纪如雪,我便开始推想你到底是谁。”
“起初我没有将魔教教主的身份按在你身上,可是又有一点非常奇怪。”
“江湖中传说,魔教教主生性乖张,做事狠辣,如此一个人,怎么可能听你的吩咐?”
“一次又一次的救我?”
“最后,我大胆假设,如果你就是魔教教主——张雪言,那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。”
“再者,我有一种预感。”
“无论是听他们描述,还是自己所见,你给我的感觉,就是她。”
“魔教教主,就应该是你这样。”